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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明见心.下

女孩道:“可需要我母亲引荐?”

郝清静闻言一喜,想了想,却摇头道:“不必。”

女孩道:“为甚?”

郝清静道:“我家与明见心是世交。”

女孩道:“你是?”

郝清静道:“秋水山庄,郝清静。”

女孩突然又咯咯的笑道:“你身上还有藏宝图没有?”

郝清静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个?”

女孩道:“真是一个呆子。”

郝清静突然福至心灵,“你,你是何杜寿?你的伤?”女子一经打扮,真的是改头换面啊!

何杜寿点头道:“无碍!”

郝清静道:“太好了!”

何杜寿道:“你还要找明见心?”

郝清静点头道:“一定要找。”

“我也是明见心。”

郝清静惊讶的张口结舌,“啊!”他凌乱了,一直以为明见心是个男的,是一个魁梧的汉子,甚至有可能是白胡子老爷爷。不曾想,名满江湖的铸剑大师,却是一个青春少女。

所有的好事都凑到一起来了,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茅屋虽然简陋,却是打扫的纤尘不染。

明见心领路,指着右边房间,“这是你的房间。”再开另一间屋门,“娘,世兄来了。”

亮堂的房间内,一位很慈祥、很美的妇女,以优美的声音道:“进来。”

盒子里究竟有什么?信里内容又是什么?郝清静无从得知,别人家的事他也不想知道,以免惹上麻烦。

可惜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惹上麻烦了,自己不知道罢了!

大明湖畔翠竹园,郝清静认了师娘,认了师姐,还有师弟司徒明朗,于是乎满屋子的人皆大欢喜。

接下来的日子,郝清静就被明见心指使,天天挑水。他也来来回回,不怨不悔,乐此不疲。

时光像流水,半个月的日子就这样从指缝趟过了,但是郝清静与明见心都没有觉得日子过得遗憾。因为他们的每个日子都值得回忆,比如某一天,郝清静在劈柴,明见心在舞剑。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温柔多情!

这天,这个愣头青,依旧挑水回来。

后院的竹林里,一个巨大的烘炉已经点燃,烟雾袅袅。水车带动风箱,正嗡嗡的吹气,让烘炉里烧的更旺了。

明见心一身牛皮围裙,手戴牛皮套,头戴牛皮帽子,全身做足了万全的安全保护,正在烘炉边高举大锤,叮叮当当的炼剑。就这造型,就这动作,还是那个柔柔弱弱,女儿多情的明见心吗?

这女子,别看平时弱不禁风的样儿,在炼剑打铁的时候,那百斤大锤,被她抡起,舞的呼呼声响,跟拿绣花针一般轻松。她还不喘气,精力充沛,兴致高涨,她练得是什么功夫?是个男人,在它面前都会自叹不如。

我的亲娘啊,这女子的骨子里居然如此彪悍!那臂膀没有两百斤力道,如何抡起大锤打铁炼剑?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真是不假。铸剑,真是她的专业爱好了。

“师弟,不要过来,快走!”明见心回头,一脸的焦急神色。

郝清静莫名其妙,师姐今儿个这是怎么啦?

明见心急道:“师弟,快走!”

“他走不了啦。”七个人突然跳出来,把郝清静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郝清静有些意外,放下水桶,扁担在手,凝神戒备。然后又看见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人——华山弃徒,凌风。

……凌风也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因为他也很意外,“好小子,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啊!”

郝清静努力的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坦然道:“他们是谁?你又来干什么?”

“臭丫头,在华山,你破坏了我的好事,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眼下看你还往哪里逃?”凌风懒得理会郝清静,对那七个人道:“速战速决!”

“好!”七个人俯首帖耳,很听他的话。

那老鹰脸阴阳怪气道:“我们是谁?小姑娘你来告诉这蠢小子吧。”

“他们是黄河七鹰。”明见心恨恨道:“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郝清静不动声色。“很好!”

明见心奇怪之极。“很好?”

郝清静道:“他们来干什么?”

“这小子要报仇。”明见心道:“他们却来要我铸剑。所以狼狈为奸,想要一起对付我。”

郝清静道:“很好!”

凌风很不耐烦,对七鹰恶狠狠道:“跟他罗嗦作甚?还不动手,更待何时?”想起当日被明见心打败,狼狈的逃下华山的情形就是满腔怒火。想自己乃是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个女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是午夜梦回都会惊醒的奇耻大辱,当真是不要刻骨铭心了!

“小子,还不束手待搏,你找死。”鹰老大恶言相向。

郝清静道:“很好!”

鹰老大一式‘大鹰搏兔’,双爪徒张,搏击郝清静腰眼,“你他妈的,很好个屁,去死吧。”这老头练的是大力鹰爪手。

郝清静的华山剑法并不含糊,以扁担作剑使也是威力不减。只见他后退一步,扁担横过,一式‘铁栓拒宾’拒敌。挑水半月,可不是白挑的。郝清静那气力大得离谱,今非昔比了。

明见心为师弟铸剑,正在要紧关头,强敌来犯,却是无法分身。

黄河七鹰困斗郝清静,司徒夫人外出归来,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郝清静这个小子的本领再好,毕竟还是年轻了些,欠缺的是临战经验,是斗不过七鹰的,更何况他的兵刃还不称手。

明见心见到母亲回来,一颗心总算石头落地了,激动的呼唤道:“娘!”

“静儿,鹰老大下一招是‘鹰渡黄河’。”司徒夫人对女儿不予理会,聚精会神的观看场内如火如荼的打斗,突然叫破鹰老大的武功招数,“你须使‘苍松迎客’方可破解。”

“多谢师娘指点。”郝清静周身的剑气徒长,以扁担做剑,一阵闪电般的急点,整个人的气势,恰如华山上的苍劲的松树,迎接远方来的贵宾。但在这战斗中,可不是友好的迎客,而是要命的迎客。

鹰老大腾飞在半空,要待袭击郝清静,突闻司徒夫人叫破自己的武功招数,不由得怒吼叫起来,“好啊,翠竹师妹,你也帮着这小子来为难我们。”

司徒夫人道:“大师兄,当年你们黄河帮,黄河七鹰又是如何为难我们夫妇的?你倒好意思提我现在为难你们。”

三老鹰急得浑身颤抖。“司徒建南害死了师父,那是我们的头号大仇人,我们只废他的武功,不取他的性命已经算客气,那里知道师妹你居然喜欢上了那兔崽子,师父的尸骨未寒啊!”

“哼!你们真以为师父是死在他的手里么?”翠竹厉声道:“还不是给你们这七只不争气的秃鹰活活气死的。你们在外边干的所有的好事,师父他老人家难道真的就一点不知么?”

“我们干了什么?你说!”鹜鹰突然语声冷冷冰冰的质问道。

“静儿,他鹜鹰下一招‘扒草寻蛇’。”翠竹急忙道:“你给一招‘神龙摆尾’便能破解。”

鹜鹰急了。“师妹,你……”一不留神,就被郝清静制服当场,破解了七人围困之局。

余下六人投鼠忌器,不敢再轻举妄动。凌风却连连催促他们格杀郝清静,殊不知江湖传言:黄河七鹰,手足情深!岂是小小凌风可以左右?

鹰老大大吼一声,道:“凌风,你……你好啊!”

凌风吓得连连后退,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几个怪物。向我发脾气?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我不是他们的主人吗?他们不是发誓要以我马首是瞻吗?这究竟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

“师兄,我怎么了?”翠竹就是要气死他们,以报当年之仇。

明见心在巨大的火炉子旁边,看着熊熊烈火煅烧,自己两年前去黄山挖回的红铁。经过千锤百炼,现在,红铁已经锻炼成型。

“静儿,把鹰老四押过来。”翠竹很是高兴呼叫道。

黄河七鹰,个个犹如斗败公鸡,脸色灰土,突然听师妹如此叫唤,立即惊恐道:“师妹,你要对老四做什么?”

“我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翠竹笑道:“只不过想借点四师兄的鲜血,来给我儿的蔷薇剑退火而已,你们大惊小怪作甚?”

“师娘,你……”郝清静骇然不已。

“静儿,你不用担心,师娘自然不会要了四师兄的性命。”翠竹手起刀落,在四鹰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啊!”黄河四鹰惨叫声起,惊得宿鸟纷飞,震的苍穹颤动。连平时杀人不眨眼的黄河六鹰,也是惨白着脸色,不敢看老四如此受刑。

“师娘!”郝清静被师娘这突如其来的一波操作吓得冷汗如流,这美妇人太也杀伐果断了吧!

翠竹动作轻灵,婀娜多姿。四鹰的热血,不多不少,刚好滴满出炉的剑器。嘶嘶声起,青烟袅袅,却是一股刺鼻的糊气满院飘散。

“娘,你就不要开师叔们的玩笑了。”明见心笑道:“你看,师弟那当真的劲,还以为……”

“你们走吧,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见。”翠竹放开四鹰道:“如若我发现你们再作恶,就决不轻饶。”

“尊掌门师妹法语。”

翠竹冷笑道:“你们终于肯认我这个掌门了。”

黄河七鹰无言以对,默默的出了竹林。在桥边,鹰老大连忙给老四包扎伤口,“还好,师妹毕竟是心慈手软。四弟的伤是无碍的。”

凌风很不甘心,大吼一声,“郝清静,好得很,我在华山等你。”然后撇下七个人,独自离去。

黄河七鹰看着凌风,眼中一抹厉色闪过,老五道:“好个无情无义的混账。枉我们死心塌地的追随,得到的却这般待遇。”

老大道:“真是的——哎!算了,不提他了。”

老七道:“凌家,回吗?”

“不回了,江湖如此之大,难道还没有我等容身之地?”老二颇有智慧,“听说桂林义军,声势浩大。不如我们黄河帮也投靠得了。”

老三道:“二哥说的是谷灵芝、戴芸娇的义军?”

老六道:“一介女流,能成什么气候?”

老四深有体会道:“千万不能小觑了女人,否则吃亏就是自己。师妹就是女人,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啊。我们黄河七鹰纵横江湖,何等威风?但是只要遇见翠竹师妹,嘿嘿,还不是缚手缚脚挨打的份儿。”

哈哈哈……

老大点头道:“好!去桂林看看。”他知道,凌风抛弃了自己几兄弟,可是凌家女主人却没有。那个女人,大鹰想想都后怕,与师妹有得一比——哎呦!我们黄河七鹰真他老爷的倒霉,来来去去都栽在女人手上,还动弹不得,可又不是桃花劫。要是桃花劫,该多好啊!

……

明见心心情澎湃,呼唤母亲:“娘亲,快来看啊,剑铸成啦!”

翠竹闻言,欣喜回身,接过女儿手中红剑,激动道:“好剑!真是好剑,”剑长三尺,通体暗红,未开锋,也没有剑柄,更没有配剑鞘,还是裸剑。

明见心道:“要不是四师叔的鲜血,此剑还不容易炼成。”

郝清静莫名其妙,孤陋寡闻。“原来,炼剑还需要鲜血!”

翠竹情不自禁的挥剑,翩翩的舞起来。她舞姿曼妙,坦坦荡荡,气节如这翠竹。古时,君子的代表,便是竹。她裙摆飞扬,一招一式,既不是武,也不是舞,而是武之舞。

昔日公孙大娘舞剑器,舞出璀璨艺术,舞出盖世芳华,舞出千古绝唱,舞出女人在历史的地位,百世流芳。今日翠竹即兴舞剑,本可以名动江湖,可惜!没有文学大师为她作诗。

谁说没有?一辆马车停在院落外边,女子正痴痴的观赏舞剑。她不是杨睿这个大诗人,又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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