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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传越离谱。
以至于后来演变成,只要拿钱就能来摄政王府买官、买命。
更可笑的是,还真有人抬着几箱银子来找他。
惹得江成璟是哭笑不得。
派少青好好打探了一番,才知道,这个海云舒竟然跟程家要了一百万两。
说是用来捞程子枫的。
可江成璟比谁都清楚,他一个子儿也没拿。
他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可也不能由她胡来。
江成璟问:“你总拿我当幌子,合适吗?”
“王爷早就恶名远播了,也不差我泼的这点脏水啊。”
“你觉得我会一直惯着你?”
海云舒讪讪而笑:“你把程子枫堵在门口五天,不就是为了逼我来吗?”
旗鼓相当。
两个人心眼加起来得有八百个。
江成璟:“学聪明了。”
海云舒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就一天,给程四郎诊脉开药,不会耽误道长清修。”
她也是生意人,讲究人。拿了程家的银子,也是要把事办妥了的。
江成璟作势拿起派头:“那不行,我最近头疼的厉害,需要扎针,别说一天,半天都离不开人。”
海云舒一急:“少青,你倒是替我说句公道话啊。”
少青尴尬地挠头:“夫人,这哪儿有我说话的份儿?
“不过,王爷最近确实累坏了,夜不能寐,全靠道长施针,才能睡着。”
她来得太不是时候。
海云舒知道,求人办事都得讲条件。
人家之所以不答应你,是因为条件开的还不够。
她问江成璟:“那你说,要怎样才肯答应?”
江成璟丝毫不避讳:“该怎么做你不知道?我对钱又没兴趣。”
海云舒脸刷得一红。
窗外是银雪圆月,屋里是春意乍暖。
海云舒下意识瞥了眼少青,少青连忙把目光扔向了屋外,恨不得自己是个眼瞎、耳聋的透明人。
江成璟知道她脸皮薄,也就不再逗她。
指头在桌上咚咚敲了两声:“喂,想哪去了!
“我的意思是,最近有件事烦的很,你要能帮忙解决了,我头风一好,你想请谁走,便请谁走。”
海云舒知道能让江成璟头疼的事,必定不小。
她不上当:“你堂堂摄政王都办不了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主意?”
“在我这儿自然没有容易的事,你要不愿,现在打道回府也来得及。”
海云舒无奈:“说说看吧。”
江成璟随手将一封奏折扔到她面前。
她惊:“我能看?”
江成璟:“让你看你就看,废什么话。”
是湖广两地洪涝赈灾的折子——
朝廷拨了数百万石的粮食,从国库运过去,发到灾民手里的不足十万石!
其余的,都被各州府的官吏层层贪污了去。
想收拾贪官倒不难。
可眼下河水决堤,百姓流离,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若真把这些贪官污吏都抓起来,统统杀了,谁还去带头赈灾呢?
投鼠忌器,这才叫人头疼。
江成璟问她:“你们海家也算得上京畿数一数二的粮商了,可有什么高见吗?”
看来他也不是病急乱投医。
知道海家有粮行,之前闹饥荒时,海云舒也帮着父兄开了自家粮仓,接济过几次灾民。
想着她跟那些灾民最直接的接触过。
这才有此一问。
海云舒思索了片刻,说:“我确有一计,但就怕王爷为了自己的名声,不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