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穆锦瑟笑着给小跟班鼓励，“就保持现在这个面无表情的模样，往高冷禁欲靠拢。”

顾清越：“？”

为，为什么要摆pose，还要做表情？

刚刚还说不会画他的隐私部位……

画……

顾清越心里的底一点点往下沉，沉得即将彻底消失，越来越摸不准他们是否真的要做些什么，没底。

“眼神再犀利一些。”穆锦瑟指挥着、引导着，“想象你就是矜贵孤傲的神明。”

顾清越：“？”

本来百分之百坚信他们即将要做不可言说的事情。

现在信心一路狂跌。

快无法说服自己了。

不！不会的！她只是想要在干正事之前做些什么。

没别的意思。

“不是这样啦。”穆锦瑟无奈，才发现这小跟班的表情实在太呆萌了，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你回忆一下我大哥平时的表情，模仿一下呗。”

“我……”顾清越心底那可怕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都让他模仿大舅哥了，此情此景，让他怎么让自己相信她只是在玩角色扮演？

她不会是想要……

顾清越吓得不敢把最后那个词说出来。

不！他不信！不可能！如果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画画，那不就意味着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向他表过白吗？她只是想要他做她的人体模特而已……

怪不得她经常提“人体模特”这几个字！

顾清越坚决不信。

不可能！

她就是喜欢他！她明明就对他蓄谋已久了，喜欢他很多很多年了，他才没有自作多情，没有！

他们是日久生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双向奔赴。

顾清越崩溃摇头。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他刚谈上的女朋友，现在告诉他从始至终都是个误会，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象？

无法接受！

“哎呀！小越子，不是这样的。”穆锦瑟扶额，“是叫你霸气一些，不是让你演小可怜啦。”

“我要画的是男神——”

话落，穆锦瑟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清越瞬间红了眼眶。

“你，你怎么啦？”

顾清越泪水在眼底打着转儿，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直到清清楚楚地听见“画”这个字，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一早就该意识到的真相。

她只是想让他当人体模特而已。

怪不得，怪不得未来岳父岳母他们会答应，根本没有道理拒绝他来做人体模特。

总比让外面随随便便一个野男人当要来得安心。

顾清越恨不能哭死过去。

所，所以，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人体模特，不是她的谁。

不！他不相信！

不可能！顾清越拒绝接受这个残酷冰冷的现实。

她就是他对象！

“其实你做这个表情也行。”原本还有些手足无措的穆锦瑟突然间来了灵感，谁说只能画狂拽酷霸炫啦？这样委屈巴巴的也挺好的。

这就叫反差感。

“保持住！不要动！”穆锦瑟越想越兴奋，抬手压了压示意顾清越维持这一姿势和神态。

穆锦瑟雀跃地走到画板前，拿起画笔就要开动。

顾清越眼睁睁地看着她拿着画笔在那里比来比去，俨然就是一副再正经不过的作画场面。

哪里有他此前想的画室play？

该不会……真的……

她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那个意思？是他自己误会了？回想这些天的对话，她似乎确实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们之间是情侣关系，也没明说他们要在画室怎么样。

是他脑子太黄，想歪了！

顾清越崩溃了。

不！不对！她明明说过她准备了很多工具的，他一直以为是手铐、蜡烛、皮鞭、制服……

顾清越抓住这最后一个渺茫的希望。

“锦瑟，你的那些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