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顾清越设想过无数次和她发生些什么时的画面,一遍遍编织回味,但当这一刻真的降临,还是紧张到无法呼吸。
居,居然就要开始了!
不敢相信!
感受着自己光溜溜的身躯,顾清越整个人像是站在云端一般,恍恍惚惚,不太真切。
一,一丝不挂!
这辈子!第一次在除了奶奶、妈妈等家人以外的女性面前连底裤都不穿。
事实上,从他五岁开始,就学会独立洗澡了。
再也没在家人面前光着。
现如今,他不仅仅是在她面前脱得精光,等下还要做伴侣之间才能做的那种羞人的事情。
好羞耻!
顾清越顾不上脚趾扣地,连眼睛都忘了要睁开,整个人云里雾里地任由穆锦瑟摆布,乖乖地在她的带领下往那个待会儿就要被赋予不凡意义的椅子方向走去。
椅,椅子。
他们的第一次就要交待在椅子上了。
他可以将这把椅子带走吗?好好珍藏起来,等以后七老八十了,再拿出来看看。
缅怀一下逝去的青春。
“呐!小越子,就是这把椅子,你——”穆锦瑟转过头来,才发现小跟班依然紧闭着双眼。
她忍俊不禁:“小越子,你这是在掩耳盗铃呀?”
顾清越涨红了俊脸。
没敢立刻把眼睁开。
明明光着身子的是他,不是她,可他就是没有勇气把这双该死的眼睛张开。
真是的!磨磨唧唧!
明明此刻应该禽兽附体,像狼一样凶猛向她扑过去,利索地把衣服扒光,然后酱酱酿酿、酿酿酱酱……
他要傻乎乎地站着等她发号施令吗?
多尴尬啊?
“哈哈哈——”穆锦瑟笑得直不起身子来,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小越子,你怎么这么可爱呀?你以为你把眼睛闭上了,我就看不到了吗?”
“我,我……”顾清越身体邦邦硬。
不管心里的小人儿如何绝望嘶吼,他最终还是没能壮起狗胆顺势搂住她的腰肢。
明明她就在身边。
他们离得这么近。
“好啦,知道你害羞。”穆锦瑟笑吟吟地拿起椅子上的纯白色小被单,“我才没有一直盯着你的隐私部位看呢。我也不会把它画下来的,你放宽心。”
顾清越:“?”
画?什么画?画什么?跟画画有什么关系?
她难道不是想要在画室里将他占为己有吗?
“这个小被单给你,你可以用它盖住。”穆锦瑟本想将小被单塞到顾清越的手上,好笑地瞅了眼还是没敢把眼睛睁开的小跟班,改了主意。
“来,坐在这边。”
她拉着顾清越的手就让他在椅子上坐下,轻而易举地操控着表情迷茫的顾清越,让他摆出她想要的姿势,而后将小被单盖在了小小顾身上。
小被单只盖了一点点,半遮半掩,欲掉不掉。
穆锦瑟退后了一小步。
端详着顾清越的姿势。
想了想,她再次上前,摆弄着顾清越手和脚。
“来,把这边的腿抬起来,对,就是这样搭着,嗯,挡住一些,手这样放,嗯,好,做得不错。”
“很有天赋嘛。”
“小越子,可以把眼睛睁开啦。”
穆锦瑟再次走远了些,顾清越那张俊脸还保持着傻乎乎的表情,跟丢了魂一般。
穆锦瑟只当他在害羞。
毕竟,她刚刚可是近距离和他接触的,估计都没有女孩子这么近地看过他的果体呢。
还有他的那个小老二。
嗯,客观地说,挺大。
穆锦瑟都不晓得这小子将来的媳妇是要享福,还是要受罪了,寻常的姑娘估计都接受不了。
好在这不是她需要操心的。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现在看不到啦。”穆锦瑟耐心地哄着顾清越,让他克服最后一层心理障碍,“把眼睛睁开,表情再自然一点呗。”
“来,睁开眼睛,看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没理清楚头绪的顾清越下意识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一时间没能聚焦,略显无神地直视着前方,视线落在穆锦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