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轻易开口，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可她不说话，不代表蒲芳草会一直等她。

之前做好的铺垫，蒲芳草半点也没有忘。

既然决定将事情闹大，那么今日，便不能留下一点把柄。

她弯了弯腰，将脸离坐在脚边的范灵萱更近了些，“还有你之前的问题，那并不是我的教养出了错，如果你只是个平民百姓，今天就算你在我头上动土，我都不会将你怎么样，毕竟，京兆府又不是吃干饭的，但奈何，你今日的身份，是太子的外室，所以我刚刚怎么对你，都不过分。”

既然当了没有名分的外室，就要做好被扒掉一层皮的准备。

这，是所有人都心怀默契的事情。

范灵萱初到京都，半点都不清楚外室在这里，有多么受人贬低，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不过是太子的民间妻子罢了。

“既然你已经做了小，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蒲芳草目光凉薄，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里面的杀意冰冷刺骨，“就算你知道些什么，或者有人允诺你什么，但现在，我也依旧是圣上亲册。”

话音才落，蒲芳草便立刻挺直了脊背，朝着大将军府走去。

身后，众人面面相觑。

......

京都流言本就风靡，不过小半天，大将军府门口的事情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连带着，还有一则惊天之闻——

老太君病了。

虽然生病的原因不明，可老太君生病爆出的时间太过巧合，所有人都猜测，是太子外室范灵萱惹的祸。

毕竟，老太君是何人，那可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女将。

一生要强，如今竟然遍寻名医，自然是病得很严重。

霎时间，整个京都闹得人仰马翻，连那些沉默的老京都世家都是一阵鸡飞狗跳，他们无论如何也再做不到壁上观、看热闹。

没有人想成为第二个受人欺辱的大将军府。

毕竟，世家迟暮是不可避免的。

范灵萱这一次，终是要为自己的无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