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以然,缓缓落下。
三人已经步上了几千阶,月隐的脸上也多了一抹倦色。
只见花间脸色惨白,眉间冒出丝丝虚汗,身型颤抖,脚下一滑,像颗葡萄落地般咕噜噜的滚下石阶而去。
木月一惊,遂抽身一动,几个箭步追随上去,将花间扶起。
月隐闻声来到花间身边,不惊不动,俯身查看。
“只是过于劳累,身体并无大碍。”
木月闻言点点头,一把将花间扛起放于肩上。
“你这般扛着女子甚是不雅观,为何不怀中抱着。”
“不可,常人说‘男女有别’,我尚未娶妻,这般将女子抱于怀中,岂不要叫娘子生气。”木月像拨浪鼓般连连摇头。
呃??????
月隐将双手往背后一负,“谁是你娘子?再要胡说,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木月双眼微眯,举步向月隐靠近,“那??????我们便走着瞧。”
月隐惊恐向后倒退一步,颤微微说道:“你怎么??????不怕我?”
木月一听,邪媚一笑,挑起月隐头上一缕垂落的散发:“你我命里相连,杀了我,岂不也害了你,我为何还要怕你伤我性命??????”
木月步步向前,月隐连连倒退。
“不伤你性命,可取你一眼珠并无伤大雅。”月隐面色忽落三千尺,一双细长眼中刀光剑影腾腾而起。
木月顿感脸边拂过一道劲风电光。
只见尖锐的利刃直指木月的眼珠,他这才看清,这哪是什么刀剑,是月隐十指上收缩自如的指甲,简直是绵里藏针。
“有话好说嘛!动什么刀啊!”木月见势不好,陪笑着用手指推着“利刃”。
月隐阴沉着脸,转身而去,嘴角如平静的湖水汇入一滴露珠般泛起了若隐若现的涟漪。
“如今我们已经步上了五千阶,前面便是静安观,可做休息。”
“那便走吧!”木月爽朗一笑。
目光一转,果真一仙树鹤柳的道观立于手侧,。
还没进门,一仙风道骨的老道,拱手相迎:“木月公子与月隐姑娘,大驾光临,未知远迎,还请宽恕则个。”
“则个,则个。”木月毫不犹豫的拱了拱手,忘了肩上的花间姑娘,果真花间姑娘失去了搀扶像地面摔了下去。
只见月隐身体轻盈,整个人腾空而起,一个起落,将花间姑娘稳稳接与怀中,如同大雁横空般缓缓落下。
好一副“英雄救美”的景象。
木月尴尬的朝月隐笑了笑,正色道:“我也是一时忘了,抱歉,抱歉。”
“快,将这位黄衣姑娘带去观内休息。”道长面色一整,拂袖说道。
话音未落几位道童立刻上前,将花间扶起。
“两位随我来!”道长目光柔和,引道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