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图海虽见金枪来势沉雄,但见来人自己不识得,想怕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就不大放在心上,只是运起三图逐海掌随意拍向来枪。 就在此时,忽闻魏东甫大喝道:“图海小心!”可是翁图海反应已迟,厉掌拍在枪身,金枪竟纹丝不动,瞬间就插入了翁图海肩头。金枪透身而出,直带着翁图海向后飞去,顿时插入远处酒楼楹柱。可那枪竟去势不停,瞬间枪身透身而过,搜一声直穿入酒楼去,竟不知深入到了何处! 这时萧子申方见到一身穿铠甲的将军背负双手、御气踏风而来。 那将军看着萧子申含笑点了点头,见那些军士就要上前助阵,忙喝道:“你们都退下,只护住这位小兄弟便罢!”说完话,就抬脚往尚书台众人大战处而去。 那将军到了尚书台身侧,单足跪地,刚喊了声:“徒儿拜见师尊!”就抬掌直往段公明拍去。段公明忙运起紫衍神掌强挡而去,那将军深功一运、神力一催,大喝一声,段公明顿时被震飞而退。 尚书台如意连点魏东甫、曾白枫长剑,随后轻身一退,哈哈笑道:“仲殊,我就猜你定在附近练兵!” 来人正是经天纬地六儒宗之一、京西路新任安抚使裴仲殊! 裴仲殊方才正欲领兵回府,听得路人说起街上似有江湖中人争斗,怕伤了无辜百姓,所以就来瞧瞧,却没想到竟是师尊! 就在此时,大队兵将已从四方团团围来,刀枪握手、盾牌林立、拉弓上箭,顿时封住魏东甫等人退路。有一小将从酒楼里寻了金枪出来,运劲掷向裴仲殊,裴仲殊抬手一握,金枪一摆,喝道:“魏东甫、段公明,尔等竟敢对家师出手,真是胆大包天!” 魏东甫见了四周禁军阵势,顿觉不妙,就轻笑道:“堂堂经天纬地六儒宗在列,竟要靠大赵军将对敌么?这可不是沙场之上!” 裴仲殊朗声道:“魏东甫,你也不用来激本帅,就算你不怕这军阵,我也舍不得他们白送性命!若你地犀教有众多教众在此,他们自然是要上场的,现在嘛,倒是用不上他们!”裴仲殊话一完,金枪向天一举,顿时四周禁军整齐而退,竟不乱得分毫。 魏东甫见四周军将均退的远了,就稍微松了一口气。 裴仲殊金枪嘭一声拄地,道:“现在就让本帅与师尊同来领教诸位的高招吧!”说着,就站到了尚书台身侧,二人并肩而立,顿时藐视群凶。 鬼花斋此时已为翁图海上了金疮药,二人就与魏东甫、段公明、曾白枫合了一处,顿时五人遥对尚书台师徒。魏东甫、段公明、曾白枫脸色凝重,再无先前轻松之态,可知这一阵定是不敢轻易言胜。 裴仲殊高声道:“师尊,就让弟子抢个头彩吧!”话音一落,就提枪纵身而去,顿时一枪从魏东甫等人头顶罩头打去。魏东甫、曾白枫忙提剑格挡。三人兵器交实,裴仲殊臂力浑使,运劲一压,魏东甫、曾白枫双脚顿时陷地而入。这却不是功力之威,纯粹是臂力之雄了。 魏东甫、曾白枫二人暗自心惊:“单凭臂力就能力压二人,大赵兵主战神,果然名不虚传!如此神力,看来是不能硬碰的了。” 就在魏东甫二人神思时,裴仲殊枪身再起,功力一贯,单手抡枪往下一击,顿时轰隆巨响,震散五人。 裴仲殊哈哈一笑,抬枪扫向鬼花斋。鬼花斋双手持剑急挡,却如何挡得住,被裴仲殊一枪扫的长剑撞胸,顿时被长枪撞得抛飞十数丈,嘭一声摔落地上,全身骨筋只如散架,顿时起身不得。翁图海见裴仲殊厉眼瞧来,哪敢动手,慌忙远退。 裴仲殊望着远处倒地不起的鬼花斋,冷声道:“地犀教左右使也配与我过招!” 段公明趁了空当,急低声道:“裴仲殊神力过人,别与他硬碰!”魏东甫、曾白枫早也醒悟了,就连连点头。 裴仲殊见三人聚了一处,又是一枪横扫而去。魏东甫等却再不与他枪势相交,急撤身侧避,从两侧急往裴仲殊攻来,使剑交手间,只把剑气纵横而去,却守住长剑不再强碰裴仲殊金枪。裴仲殊长枪大开大合间,一时就落了下风。 段公明见魏东甫两人已占得上风,就小心应付着尚书台的攻势,只取守势,尚书台一时也奈何不得段公明。 尚书台又与段公明过了二三十招,虽见段公明不敌自己,自己却短时间内拿不下他;又见裴仲殊不敌魏东甫、曾白枫联手,就抽身疾退,同时传音与裴仲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