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没想到地阳子竟会剑击舟楫,断吾退路,欲阻已来不及,一时大惊,就喝道:“狗贼敢尔!” 老者话音一落,只闻轰隆巨响,铁皮环身的巨舟也难承三清子午剑法剑威,顿时破碎四散。舟上之人躲闪不及,同样破碎四散。顿时碎袍、碎肉、碎木漫天,直往江里抛洒而去,江水瞬间染红。 老者看得目眦尽裂,随手抓过一属下,喝问道:“圣傅在船上吗?”那人怕老者心急杀人,忙道:“圣傅在另一船上!”老者闻言,惊气暗舒,见地阳子剑式又起,哪还敢再任地阳子折腾下去,忙提气抬掌往地阳子攻去,务要阻他再毁船。 地阳子见得老者奔来,道剑一摆,哈哈笑道:“老家伙,不躲了么?”老者怒道:“地阳子,你三番两次与我是非枭境作对,我是非枭境日后定不会轻饶你!” 地阳子轻笑道:“阁下如此说来可就不对了,贫道可从未想过与你是非枭境为敌!”老者喝道:“那你今日是什么意思?你当老夫糊涂了吗?” 地阳子应道:“此事说来话就长了!前一阵我本想与你是非枭境的高手切磋切磋,习武之人嘛,难免见猎心喜,何况是是非枭境的绝顶高手,你说是不是?本来贫道与圣师比的好好的,你们圣主偏要来以二对一,如此贫道就非常不痛快了,直到今日仍不痛快,所以就想哪天找回个场子来。正好今日机会难得,贫道就勉为其难运动运动,阁下又何必生气呢!” 地阳子这番话,其实不过是为了撇清与南海情天的关系,让是非枭境之人不要联想去,否则如此良机,又何必长篇大论的与老者说闲话。 地阳子解说一完,再不多言,提剑直向老者攻去。老者虽功力与地阳子相当,可方才之伤比地阳子重许多,再加之地阳子剑法多有精妙之处,过不十数招,渐感不敌。四周是非枭境下属见状,纷纷赶来助阵。 地阳子见来人众多,不想与他们做无谓纠缠,就旋身腾起,半空一招雨夏潇潇,剑气纷扬而下,直向是非枭境众人而去。 那老者抬掌化解剑气之时,见得众属下多有抵挡不住受创而伤者,担心伤亡过重,待会有起事来缺乏应对之人,又见他们在地阳子剑下帮不了自己几分忙,就急喝道:“退远些,你们插不上手,别无谓送死!” 地阳子见是非枭境属下或伤创而退,或自退,就腾身持剑又刺老者而去。老者刚化解完雨夏潇潇剑气,抬掌急挡时,哪里挡得住,只不住后退。又过了几招,地阳子劲道一吐,剑气纵横而去。老者一个不慎,又被地阳子气劲震飞远去。 地阳子哈哈大笑道:“小心啦,贫道又要毁船了!”话一完,地阳子道剑虚晃如风,道元滕然而起,扬手一摆,又是三清子午剑法——午未申酉,剑气破空直往剩下大船而去。 老者在听得地阳子扬言毁船时,早纵身立于地阳子与大船之间,见地阳子雄雄剑招运起,哪敢让他再毁了船去,到时既断了退路,又怕船上的度千寻赔命,忙把桑扬掌法强招施展而出,一招“斗志昂扬”浩然迎去。两招强撞之下,老者抵挡不住,直往江里退去。 地阳子嘿嘿一笑,抬剑又是午未申酉,仍是相同招式又往大船击去。老者站在大江浅水里,见那地阳子只不断往大船攻去,心下怒火再难压制,仰天狂吼一声,抬掌一招“东海扬尘”,顿时击起万丈波涛,漩涡千化直撞剑气。 两招又轰然炸响时,老者再不顾忌伤也未伤、重也不重,只凭藉了胸中怒火,吼声如雷,抬掌强往地阳子不断击去。一时岸边如遇山崩海啸,气劲击得沙、水腾飞起伏不断。地阳子见那老者疯狂之态,只把道剑使得密不透风,全取守势,并不与他强碰。 二人又周旋了片刻,地阳子见得度无翼、昊天等人亦自远处赶了来,再不拖延,道剑旋劲而起,再使三清子午剑法——未申酉戌,三清道招破开老者掌力,老者顿时又再受创而退。 地阳子虽见老者被击退,料想一时半刻也拿不下他,就施展轻功,脚步一转,一招“月明风清”,上清剑式直向度无翼等人而去。 度无翼等人已将近气空力尽,哪还挡得了地阳子上清剑法;而老者隔得太远,亦有心无力;其余是非枭境下属,出手不过徒送性命罢了。 正在此危急时刻,突然江侧窜出一黑袍罩面之人,元功饱提,抬掌往剑气横切而去,轰然一声,却是刚好拦下剑气。剑气道威强悍,来人顿时双掌见血,不住后退,却终是救得度无翼等人性命。老者见状,忙疾奔到罩面人身旁,联手挡在度无翼等人之前,急道:“圣主,待会若有机会,你们就迅速上船往江北而去!”度无翼点头道:“你们小心,地阳子修为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