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无需着急,办法肯定有,不过得慢慢想。” 宋澈说罢便要上楼。 “宋澈!” “干啥?” “回家住!” “我觉得书房里住着挺好。” “回!家!住!” “啊,你这小娘子,依你吧,依你吧……” 宋澈之所以不敢回家,一方面是因为沈文君,另一方面则是他爹娘。 丈母娘与老丈人,没有谁是省油的灯,若是叫他们知到自己去青楼,一生气真说不定会把自己给沉了。 但这顿晚饭吃得却十分和谐,不仅如此,丈母娘还一改往常,主动往他碗里添菜,可不是什么壮阳补肾的菜。 “来,多吃点,近日来你有太劳累了,看看,瘦了都。” 直至快要下桌时,丈母娘才支支吾吾开口问道: “宋澈啊,听说坊间最新推出了什么‘主题私房’,若是有多余的,明日替我捎一套那个什么‘冰丝吹雪’——可不是我要的啊,是朋友想试试,呵呵呵……” 这世上最大的谎言便是“我有一个朋友”。 别看丈母娘四旬好几,可人老心不老,凡大补之物,宋澈吃一半,老丈人也有一半,天天都想着要给沈文君生个弟弟呢。 “承蒙岳母大人喜爱,明日我一样给您带一套!” 晚饭过后。 沈文君拉着宋澈游园散步,自打入了沈家,这还是头一回。 宋澈撑着油纸伞,沈文君提着雕花灯笼,二人并肩行走在微风细雨中,灯火拉长了他们的身影,相偎相依的模样,映得是一双璧人。 走过长廊,穿过池塘,花园三四个,亭台六七座,很慢很慢,很静很静,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我们该怎么办?”沈文君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宋澈轻轻一句:“凉拌炒鸡蛋。” 沈文君噘嘴,攥起拳头,作势要打。 “咦,我突然灵光一闪,好似有办法了。”宋澈笑道。 沈文君拉着他入小亭坐下,认真问道:“你快快说来!” “陈家想买断咱们的货源,咱们再重新寻找货源不就行了?” “都被买断了,去哪儿寻找货源啊?” “夫人可知‘男耕女织’的含义?” “当然知晓了,说的是男人在外耕种,女人在家织布——哦!你是说?!”沈文君恍然大悟。 宋澈笑道:“不错,老百姓为了贴补家用,过年有新衣裳穿,家家户户都应该有台织布机,你想啊,一户为咱们提供一匹布,万户便是万匹布,他陈家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挨家挨户去垄断吧?” 沈文君还是有些忧虑,“普通农家的织布机十分粗糙,织的也都是些麻葛粗布,让她们着手绫罗绸缎,生怕质量不过关,何况丝绸原料本就昂贵,即便织得出,也不一定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