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吹君,上次的会议为什么没有到场呢,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虽然森鸥外本人对这种行为无所谓,但伊吹是个从不旷工最低限度内完成合同条约的相当省心的下属。
这种异常行为很难不让人往他先前病危的经历去想。
虽然依托于大正伊吹的再生能力,大脑现在健健康康的焕然一新。
除了其中的构造完全变了个样。
但总之,对方都递来了楼梯就要顺势下楼才对,这是大人间的人情世故。
要是坂口听到了这句估计要吐槽。
“只是找借口而已吧算什么人情世故啊。”
但现在,看着伊吹点头的森鸥外并没有做出什么惩罚性的措施。
本就被要求割让权利,还用入境申请半强迫这孩子伪造艺术品,万事都讲一松一驰,严厉的要求义务之后要稍微给几颗糖果。
在森鸥外看来,这是把握人心也是寻求利益的最好方式。
从首领办公室出门之前,伊吹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啊,以及,伊吹君。”
十指交叉着坐在首领座椅上的男人笑意吟吟。
“伪造艺术品的工作完成的怎么样了?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哦,只是我是个心急的人,总是想提早看到成果。”
当然是一副都没画。
这样的伊吹面上滴水不漏。
“进展顺利。”
只要不开始,就遇不到挫折,就算进展顺利。
“这样吗,太好了。”
顺利从首领办公室离开的路上看到很多异样的目光。
“都伤成那样了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啊”
“森系的伊吹……居然没死?”
“不是病危了吗,怎么还活着。”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大多来自敌对派系的目光,或警惕,或若有所思。
在如此异样的,如针一般刺目的视线中央,挡在独身一人的少年身前的,是另一位zhe发的少年。
钴蓝的锐利视线依次回视,被那样锋利的视线瞪视的人纷纷收回目光,佯装若无其事地做着先前的事。
“真是闲的没事干。”中原低骂一句。
“喂,盐月,别在意。”
虽然伊吹本人也没在意。
但这可是中原难得的体贴。
“你下班了吗。”
“没有,去隔壁B座交接而已。”
隔壁B座重要的角色只有尾崎红叶,想来是什么不能告诉伊吹的暗地行动。
即便是一个派系也有彼此间的权力僵持,几方合作又分割,是避免属下反扑的最有效的均衡之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
“说这话没什么可惜的情绪在啊。”
到此为止,两人就这样在事务所本座的大门前分别。
如果说最近大正伊吹的感慨是暴力只分一和无数次,那么现代伊吹的感慨就是旷工只分一和无数次。
一旦开了这个旷工的头,本来就没什么精神的自我就会无休止的退让,关掉手机和一切能联系上他的联络方式,伊吹略显心虚地自由自在了一周之久,一直无所事事到临近的死线前。
……不行了。
最后三天了,必须要画一副了。
于是伊吹在空白的画框前干坐了半天。
最后站了起来,干脆利落的穿上了外套。
画画之前就是要吃点饭。
在家附近的拉面店里,吧台上的电视机里放着横滨台的新闻节目。
作为日本经济贸易的三分之一个中心,还是个海景城市,肩负宣传重任的横滨台得到了当局的大量拨款,发展的不错。
原本伊吹只是当做下饭的背景音听得。
但是——
“……接下来是连续斩获荟萃赏,樱花赏,纯之本春季联合赛网民投票第一位等数座大奖,让东京美术学院油画系的妻夫木教授公开大加赞赏 ,被媒体誉为“千年一遇的印象派天才画家”的新兴画家,横滨市伊吹盐月的作品《无题》……”
伊吹喷出了他嘴里的那口面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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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伊吹面临一个让人无比摸不着头脑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