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要好吃
天下第十七洞天?这可比祥云洞府的第三十六洞天强太多了!难道说天下有很多洞天福地?还被大能者排上了号?
南晓宇当然不知天下有多少洞天福地。其实古人相传,天下有108处洞天福地,每处洞天福地都有各自的机缘,有的洞天福地被有缘者居之,有的留待有缘人。比如世人皆知的犁山老母,居天下第四洞天。鬼谷仙师居天下第二十四洞天。张天师居龙虎山,世人却不知龙虎山是个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必有仙家福财,或者绝世之法宝。南小雨进到门里,里面一尘不染,香气扑鼻。当中一几案,岸上一净瓶,一块玉圭。南晓宇拿起玉圭,运起神通,法力注入玉圭。玉圭现出一行文字:混沌初开道为先,道家秘术非乱传,盛世不见道家人,乱世才可见因缘。南晓宇继续向玉圭注入法力,玉圭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第一法,万法归宗。得此术者,当行我道家本事,解救天下苍生于倒悬,非大慈悲不可修炼。万法归宗乃道家第一秘术,练此术者,需大罗金仙之身。
没了?南晓宇十分沮丧,自己现在是什么仙还不知道,大罗金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到。无可奈何,把玉圭收进怀中,说来也怪,玉圭到了南晓宇身上即刻消失不见。南晓宇大赫,模遍全身也没找到玉圭。收敛起心情,南晓宇伸手去拿净瓶,差点一个踉跄摔倒,没想到一个小小净瓶如此沉重。南晓宇再次伸手,抓住净瓶,用力一提,净瓶像是长在几案上,纹丝不动。南晓宇牛劲发着,双手抓住净瓶用力摇,净瓶才勉强移动一分。祥云剑再次发出龙吟之声,在剑鞘里动荡不安,南晓宇念声剑来,祥云剑刷一声出鞘,飞至净瓶上空,悬立不动。净瓶是祥云剑的目标?这么重一个瓶子有什么好处?南晓宇百思不解,站着不动看祥云剑作何动作。剑不动,瓶子当然不会动,南晓宇赌气也站着不动。
净瓶一声不吭,宝剑不吭一声,南晓宇呆性发作,哈,好哇,今天我们就看看谁站到最后,谁先动谁是孙子!
洞口处为门主护法的陆赤龙等人,等了三天两夜,想进去又钻不进去,王、青、莫三位捉急,尊在洞口喊了半天,除了回声,不见门主回答。最急得是陆金花,她转来转去转得陆赤龙眼晕,呵斥她坐在一边。陆金花赌气坐下,一会又站起来,再坐下站起,站起坐下。陆赤龙叹口气,你还是走着吧。
在天下第十七洞天里面的孙子比赛诀出输赢,南晓宇不敌净瓶和祥云剑,成了孙子。孙子南晓宇火气上来,跳上几案,双手抓住净瓶使力摇动,我就不信搬不动你!净瓶晃荡幅度越来越大,里面咣当咣当发出水响声。哦,南晓宇明白了,原来你装了一瓶子水啊,难怪我搬不动呢。他使力摇,摇啊摇,里面的水终于晃荡出来一些,悬浮在空中的祥云剑嗖一声飞向净瓶中溅出的水滴,哧溜一声,人喝水一样,把水滴吸进剑身。祥云剑好像喝了琼浆玉液,快乐地打了几个旋。嗯?这里面的是什么水?南晓宇心生疑惑,又摇出几滴水,张口喝下一滴,刷,水滴入口直冲丹田,南晓宇的七彩七窍玲珑丹活了,七个小孔拼命地想占为己有,翻滚着去抢。
好东西啊!南晓宇摇得起劲,自己和祥云剑抢着吸取。净瓶越来越轻,最后南晓宇抱起净瓶对着瓶口来了个牛饮,咕咚咕咚一气喝干,祥云剑似乎已经尽兴,不来争抢。
丹田里面如火如荼,七窍内丹吃饱喝足,七个小孔不停地往外吐着泡泡,南晓宇痛得死去活来,心想完了,自己傻乎乎地又乱吃东西,这次死定了,再也不会有人来给自己肚子上两剑再把自己埋起来了。上次没死,是因为南晓宇晕倒在水里,得了水之味。后被刺了两剑,沾了金味。被埋进土里,得了土味。丹田里南晓宇自己的内丹得自造化丹,带有木属性。在蟒蛇粪便里得到的金丹属火。五行聚齐南晓宇才大难不死,这次恐怕是真的完了。
还好,南小云的七彩七窍玲珑丹焕发出超级神力,七个孔修补完整后,七彩丹提溜溜转动,把丹田的净瓶水一扫而光裹在内丹周围,随后陷入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晓宇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又活了,南晓宇谢天谢地谢师傅,再也不敢停留,往洞口跑去。跑了几步,折回去想把净瓶收起,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瓶子。
2,少年难,少年狂
陆赤龙问南小雨洞内是什么情况,南小雨双手抱着肚子,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冒,霹雳吧啦下雨一样往下掉。把众人吓了一跳,看情形门主是中了剧毒。救心丹救心丹,陆赤龙悔恨得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当时把门主从土里挖出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多要几颗救心丹呢,这下好了,门主是必死无疑了。
南小雨一声嚎叫,驾起金光,闪身不见,陆赤龙几人面面相觑,心头疑虑,这个门主出现的太奇怪了,当然会神奇地消失。
先不管陆赤龙他们怎么样自问自答,我们先看看这位好吃爱喝的主。南小雨飞到一条溪水边,解开裤子,蹲下身子,霹雳一声大喊,后门扑棱棱窜出一串连珠炮,只听得噗嗤声不绝于耳,污秽肮脏之物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屙了一个时辰,南晓宇浑身屎臭,自己都嫌弃自己。捏着鼻子沿水势上行,把身子泡在水里足足一个时辰,把身上搓了又搓,洗了又洗,还是脱不了那股臭味。这下才是真的完了,南晓宇悔恨交加,这怎么有脸去见义父他们?这还是一个门主该有的风范吗?有谁见过一身屎臭的门主?
唉!
南晓宇没脸回翡翠谷,随便找了条路,一步一挨的往前拖着脚步。不时抬手闻一闻,还是那个味道。
“这人身上什么味?”一个少女捂着鼻子,嫌弃地扇了扇。南晓宇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裂缝钻进去。得把衣服扔了,光着身子的南晓宇更招人稀罕,满大街的人朝他看。南晓宇跑到一个角落,把脸上身上抹上一层土灰,才敢走上大街。拉了那么多到也不饿,要不然想起还得去找东西吃,还不如死了算了。做人做久了,他已经忘了自己原来是一只兔子,兔子是只需要吃草的。
看见别人晒的衣服,南晓宇跃跃欲试,刚要动手偷一件,早被人发现这个东张西望的不像好人的东西,一声抓小偷,跑出来十几个人追他。
真他N的流年不利!南晓宇恶狠狠骂了句。一直躲到天黑,南晓宇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自己是出来访道的,浑身恶臭,他下意识抬手闻了闻,好像不怎么臭了,光着身子可不像得道之士。现在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把宝剑了,把它当了换身衣服?祥云剑好像知道他的心事,发出一阵嘶鸣。南晓宇安慰地拍拍剑鞘,你放心,就是把我当了也不会当你。
可怜的南大院长南门主南大相公,光不出溜地一个人在黑夜里走向毫无目的的远方。
前面马蹄乱响,一群影子呼啦啦冲到南晓宇前面,南晓宇好笑,难道中州人穷疯了,半夜来这么多人抢我这个穷鬼?
“休二娘,乖乖地跟我回去当我的压寨夫人,我就放了你全家大小,否则,嘿嘿,”一个马上的男人挡住一骑马,得意的说。
原来不是来抢我的,南晓宇站着不动,事不关己当然要高高挂起,他心里想,最好你们打个两败俱伤,我好从中得利,拔一套衣服穿。
休二娘呸了一声:“姓侯的白日做梦,胜了我手中剑再说吧。”
南晓宇吧唧嘴,现在是黑夜,姓侯的做也是做的黑夜梦。凝神看了会,见两人都不是修士,只会江湖武功,打得还算精彩,不过那个木二娘很快就会败。果不其然,两人乒乒乓乓打了几个回合,木二娘被姓侯的生擒活拿。南晓宇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走出黑暗处,马上众人被吓了一跳,没注意黑暗中海油别人。姓侯的美人在手,心里得意,拉动缰绳,马儿嘚嘚两步跑到南晓宇身前。
“哪里来的叫花子,滚开!”
南晓宇不理他,对被他抓在马鞍上的木二娘说:“休二娘,我可以出手救你。你怎么感谢我?”
休二娘见事出突然,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恨不得许下大天来。口里喊:“壮士救命!只要壮士救了我性命,一定重谢。”
姓侯的勃然大怒,挥刀向那个不知死活的叫花子劈来。南晓宇随手一指喊声“定”,姓侯的连人带马定住不动。其他人知道惹到了大修士,拨马就走。南晓宇手指处,全被定住。
木二娘原本不抱希望,胡乱许了重谢之言,哪知道此人手指指了几下,十几个武功高强的匪人全部定住不动。
南晓宇笑嘻嘻把姓侯的拉下马,伸手就剥他的衣服,姓侯的口喊饶命,叫花子嘻嘻哈哈地动手剥衣,姓侯的心里想,难道叫花子喜欢这个调调?不再喊叫,生怕惹怒叫花子大爷从而改变主意,心想大不了我忍忍。叫花子把剥下的衣服穿上,其他十几个人身上财务被花子大爷收掠一空。把十几匹马栓成一线,学着匪人哈哈哈大笑三声,拍开马匹禁法,扬长而去,留下惊愕地休二娘一个人发呆。
南晓宇牵着十几匹马,来到一个大集上,找了个主顾把马匹全卖了,这一下囊中丰益,南晓宇换了新衣,学着中州人的斯文样,腋下藏了两包香囊,腰悬长剑,手持折扇,摇头晃脑,好不轻狂。小伙长得虽然不怎么白净,属于耐看型,南晓宇顾盼生辉,得意洋洋地四处张望,特别是遇见小姑娘,小伙是肯定要多看上两眼,心里打定主意,你们这些小丫头不是说我臭吗,来来,你闻闻,闻闻哥哥我是臭是香。旁人哪里了解他这个龌龊心思,对这个神经病白眼对待。正所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南大院长没嘚瑟多久就遇上了麻烦,一个二混子脚步踉跄,一头撞在南小雨身上,二混子二话不说,一把薅住公子哥,说他撞坏了自己怀里价值千金的古董,赔钱!围观者幸灾乐祸看热闹,帮闲的围上来红脸白脸齐上,南晓宇一张口说不赢这么多人,急得手足无措,四下打望盼着有人打抱不平除暴安良。二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乱七八糟一堆瓷器碎片,还有几颗不知名的丹药。“各位老少爷们街坊邻居,大家都知道我图江是个老实厚道人,从来不欺负外客。可今天这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不是我图江不讲理,是在是这位小哥走路不长眼,撞坏了我祖传的古董。叫我怎么给家里交代,求大家给我做主。”二混子图江抓着南晓宇说的有理有据,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要大家给自己做主。围观众人都认识这个图江是个浑不楞,平日里无理尚且要闹上几分,今天碰上个外乡人,而且还是个斯文人,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得,该你小子倒霉。
南晓宇听得啼笑皆非,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敲竹杠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吧。准备一巴掌扇飞这个图江,人群中有几个姑娘在看着自己如何解困,其中一个还长得很是标志,南晓宇顾忌自己在美人面前的光辉形象,装着不懂世事的样子,给图江作了一揖:“是小可无意中冲撞了先生,不知道先生的古董价值几何?小可理当赔偿。”图江和他的小伙伴们一呆,这个牛子这么好说话?既然如此那还讲什么客气!图江漫天要价说要一千两黄金,南晓宇就地还钱说只能出一百两,两人就价格问题扯皮,做起了生意,最后以二百一十七两成交。图江乐滋滋拿钱走人,南晓宇把布包揣进怀里。围观者一阵后悔,早知道这个牛子如此好骗,自己应该早点上去撞他一下弄几百两花花。现在他身无分文,撞也白撞。一直在观察南晓宇的那个美人大惑不解,看这人不傻不楞的,怎么就愿意出那么多黄金买下一堆破瓷片?一定有问题。美人走到南晓宇面前,开金口,启玉音问到:“小女子有礼了。可否请公子移步茶楼一叙?”南晓宇心里得意,我等的就是你呀,终于自己上钩了。
一行人茶楼坐定,双方重新见礼。美人有个好听的名字阴小蕊,南晓宇牢牢记住,默念了三遍阴小蕊。见四周无人,南晓宇要在小蕊面前显摆自己的见识,把自己花了217两黄金“买”来的布包打开,拿出一颗夹杂在中间的丹药递给小蕊。“小姐请看”
阴小蕊看了半天,凭她的见识,这只不过是一颗普通的解毒丸,连丹都称不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南晓宇不说破,拿回解毒丸收进怀里说到:“别人拿来无用处,我却觉得钱花得不冤。”阴小蕊对此人失去了兴趣,说声告辞,起身要走。南晓宇暗叹一声,有缘的碰着,无缘的错过。你要真走了,这一场造化可就不是你的了。
“啊哈,大哥快看!那楼上的不就是抢走我们马匹的小子吗?”刚走进茶楼的一伙人指着南晓宇,个个义愤填膺。
说话声把南晓宇的目光吸引向下,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伙家伙不是那伙送马人还会是谁!南晓宇高兴地快要跳起来,正好没借口留住阴小蕊,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
“侯老大,没想到山水有相逢,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南晓宇好想抱着侯老大亲上一口,你小子就是我命里的谋人公,等以后我和小蕊成亲时,一定给你一场富贵。侯老大满脸不自在,讪讪的抱拳说声幸会,转身要走。
“侯老大,既然来了,怎么就要走?来来来。我请你们喝茶”南晓宇一把抓住侯老大,不由分说按进椅子里,侯老大被这个叫花子大爷弄出了心里阴影,不敢不从,乖乖坐着。
起身要走的阴小蕊重新坐下,要看看这个南晓宇演的哪出。侯老大坐立不安,眼睛东张西望,突然眼睛一亮,高声叫道:“马师叔马师叔,请到茶楼来。”街面上走路的两个人闻声走进茶楼,一个红髯汉子看了侯老大一眼:“侯栋,你不呆在恶虎山来这里干嘛?”侯栋眼角往南晓宇身上瞟,红髯轻蔑地看了南晓宇一眼说道:“喂,小子,你留着侯栋干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侯栋有了靠山,得意站起,把手向红髯人一摆:“这位是我师叔马致远,江湖人称千面人屠。这位是牛志高,江湖人称千里追风。江湖人言说,宁遇一千,莫见双千,说的就是他们两位前辈!”
茶楼里听说是千面人屠与千里追风,发出一片嗡嗡声。马致远牛志高冷哼一声,抬头望天,对众人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