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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祸福相依谁算错 父子同心遇洞天

1,这该死的心魔

赤州战火连绵,三个王子打得昏天暗地,征讨青州的兵马失去了后勤支援,被青云城找到破绽,终于打了个大胜仗。青云城之围随解,青云尊者犒赏有功之士,紫云城牵制敌军有功,欧鹏被正式册封为城主。闻紫云城极乐学院有大功于州,院长南小雨更是身陷险境,身先士卒,浴血重围,册封为紫云城护城大将军。

紫云城里欢声雷动,极乐学院更是载歌载舞。极乐学院扩大招生,第二次计划招收一千人。青州听说过南小雨的人纷纷赶来紫云城报名投考,紫云城的酒楼饭店人满为患。

东城何府。何凤仙听到极乐学院二度招生,再也坐不住,拼命怂恿哥哥何步成进入学院修行,何步成跃跃欲试,何家家主何高达听闻南大师非同一般,也同意儿子进入极乐学院。何凤仙见哥哥只顾着自己忘了还有个她,发了几天脾气,何步成无奈,跟妹子一起跟父亲软磨硬泡又走了母亲的门路,终于达成心愿。何氏兄妹通过了考试,成为极乐学院正式学员。

彼岸星上,办学院收学员尚属于新生事物,原来各州都是家族式修炼,从来没有修士会大肆招收学生,把自己毕生所学毫不藏私地教给什么学员。所以极乐学院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加上南院长威望日浓,名声见张,口口相传之间,把南小雨抬高了几个台阶,各州有点底蕴的家族纷纷把子弟送进极乐学院修行,希望自家子弟能学有所成,提升家族份量,在当地多一些话语权。

上次招生,大家还抱观望态度。南院长创民军保紫云城的事迹流传开,又被青云尊者册封为紫云城护城大将军,战场上南小雨院长不肯独善其身拼死相救属下的做法更是让学子们推崇到极点,通过层层渲染,想进入极乐学院的青年才俊趋之若鹜,通过测试者达到三千余人。

南小雨开了个会,跟大家一起商量如何把学院办得更好,既然通过测试的又三千人,总不能把人家挡在门外,按照东方副院长的说法是“有教无类”,就是说只要你想学,不管你来自哪个州,身份如何出身怎样,我们学院都是欢迎的。以前学院设立的宏观学、战争学、道术学、杂学四门课程要修改并扩大,大家冥思苦想,没有什么好主意,东方夏来提议说,其实并非要加多教材,只要把原来四大学科分成若干小科,比如宏观学,可以分成彼岸星宏观与微观,可以加上宇宙宏观。比如战争学,可以分成战略与战术。比如道术学,可以分为正邪两科,二正邪之间又可以分成若干。

这样一来,教授们思路大开,出谋划策,很快把学术分门别类,由四门主科分成十六门小学科,颁布后由学院自由选择。学员一多,相应的后勤、学员管理、卫生、日常管理等等所要求的人员也必须增加跟上,南小雨把一切交给东方副院长,东方夏来一个人吃不消,建议院长提拔几个副院长,大家把工作分摊,才好齐心协力地把学院工作抓上去。于是临时提拔了才副院长和龙副院长,同时大家感觉到学员的师资方面力量太弱,南小雨请求大家推荐人才,只要身怀一技之长,均可加入到极乐学院,而且待遇从优。才副院长举荐山南学士岩扬,此人才高八斗,学贯东西。龙副院长推举常氏兄弟三个,常氏居南方赤州洪城府,民间有言,洪城有难,要考三常,常氏三兄弟端的胸有甲兵百万,尤其常氏老三常德,有通天彻地之能。教授们纷纷举荐各自熟络或者听过的各地人才,南院长拍板定音,谁举荐谁负责招揽邀请,为学院招揽到一个人才,学院将给予重奖,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不一月,青州紫云城极乐学院人才大集。有青州岩扬、赤州常氏三杰老大常明**常亮老三常德、金州姬莫说、无肠公子、中州天生老人、玄州天残士等等。

南小雨千金买马骨,千里马们得讯,不愿**赶往青州紫云城接乐学院。

匆匆三个月过去,极乐学院人才济济,师资一强,学员们都有了自己的专业导师,静心修炼,学院一切走上正轨,南小雨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

常德的一次法术公开课提醒了南小雨,自己的修炼得加紧了,不然到时候会落在别人后面。他和东方夏来商量,把学院的一切都托付给他,自己要去周游天下,增加阅历,提高自身修养。东方夏来一笑,一张红脸贴近南小雨说:“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好端端地干嘛要改名字?东方说不改字只改音,小雨太小家子气,一场小雨能滋润多少土地?改为晓宇,知晓宇宙之意,你觉得如何?南小雨一听确实不错,那以后自己就叫南晓宇了。东方夏来拿出一块玉圭递给南晓宇,脸带神秘地说:“这是启明星上不传之法,名曰《晓天术》,修成后可感知周围方圆百里之吉凶祸福。我现在不能修炼,把这秘术传给你,希望你能把她发扬光大。”南晓宇得了这意外之喜,对东方夏来深深一揖,谢先生传法。

南晓宇回到祥云洞府,没打扰师兄闭关,找了个隐蔽之处,修炼晓天术。这晓天术修习之法甚是奇怪,需得浑身C裸,子时开始,头埋进地里,双脚朝天,默然行功。到了午时再颠倒过来,双脚埋进土里,双手大张承接天露。什么时候天地之气交于丹田汇集于内丹,方是小成。

所谓修炼无日月,南晓宇进入忘我状态,苦苦修炼了三个七七之数,天地之气缓慢交于丹田,南晓宇感觉到一暖一凉两股气息在丹田寻找出路,心里默念晓天术法诀运动神念,把气息引进内丹。七彩玲珑丹忽闪忽闪,把两股气息收纳。南晓宇心念一动,周遭几里范围之内果然尽入心中,地下阴河的潺潺流水,水中游动的盲鱼,还感觉到师兄南小云正在闭关紧要之时,南小云浑身湿透,豆大的汗水从头脸滚落,脸色赤红,呼吸急促。

这是入魔之状!南晓宇大惊,收了法,驾起金光瓢飞至南小云闭关所在,法随心动,清心咒一道接一道打入南小云体内,连打了三十六道清心咒,南小云神态转为安详,呼出口浊气,睁开了眼。

“恭喜师兄大功告成!跨入散仙之例。”

“多谢师弟及时赶到救我一命!”南小云方才正在和心魔交战,本来他可以打败心魔,无奈心魔突然变成了何凤仙,南小云心一软没忍心下手,差一点被这该死的心魔拖进地狱。

2,福兮祸兮

南晓宇对师兄说了自己的周游之念,南小云让师弟放心前去,自己现在修成散仙,在青州地面有了话语权,想必别人不会自寻烦恼来找极乐学院的麻烦。

告别师兄,南晓宇心想,听闻中州地界乃是修士福地,自己不防前往中州一游,结识些同道也是好的。

南晓宇独身一人,安步当车,慢慢行走在山间小路上。此山不是很高,却很是险峻,林中麋鹿跳跃其间,雄性卖弄自己的身姿,在挑逗自己心仪的对象。树枝上一对翠鸟父母,在教对面小枝上的雏鸟飞翔,翠鸟父亲教雏鸟振动翅膀,双脚用力往上蹬。雏鸟惊慌地唧唧叫着,不敢离开树枝,翠鸟父亲一怒飞走了,把教孩子飞翔的重任留给母亲。翠鸟母亲歪着脖子骂了几句不负责任地父亲,慈祥地耐心地鼓励孩子,要像妈妈这样舞动翅膀,对了,真聪明,双脚用力蹬,你看看,是不是可飞了?雏鸟扑棱棱飞了不到一丈远,掉了下去,鸟妈妈在树枝上大声鸣叫,鼓励孩子飞回到妈妈这里。几只兔子疑惑地看着南晓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南晓宇看见同类,用兽语说了几句,想打听点中州的情况,不料那几只兔子灵智未开,听不懂南晓宇说的什么,只顾着专心吃草,南晓宇摇摇头继续赶路。

突然山间大乱,几只觅食的兔子风一般窜过南晓宇身边跑远,南晓宇只觉一股腥风扑来,法随心动,南晓宇运起晓天术,感知到身后十丈,一条水桶粗细地蟒蛇正张开血腥大口,在吞食一头麋鹿。这种弱肉强食的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管不甚管,南晓宇迈步走开。

“站住!”蟒蛇吞了麋鹿,意犹未尽,看见这方有人,正好混个肚儿圆,蟒蛇哧溜爬过来把南晓宇拦住,吐着长信子吓唬道:“兀那人类,是你小子运气不好,碰到本老蟒,今天就让我老蟒超度你去往极乐”蟒蛇弓起头部,伸缩间到了南晓宇身边,尾巴一卷,把南晓宇缠成一团。蛇类进食,一般都是先把猎物缠窒息后方才吞食,这条蟒到好,缠住南晓宇就迫不及待地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他咬来,估计这条蟒是饿坏了,顾不得考虑蛇祖宗留下的告诫了。

南晓宇使出晓天术,本来是感知不到蟒蛇的体内,谁知道它不知死活地把嘴张得老大,感知到蛇腹中的一样东西,南晓宇心里一动,主动钻进蟒蛇口中往蛇肚子里爬。蟒蛇高兴,我老蟒吃了这么多人,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爬进去的,看来我的法力又进了一步,修成散仙指日可待。

南晓宇进到蛇腹中,蛇腹十分宽大,空落落的,难怪这条蛇急不可待地要吃东西,看来是真饿了。南晓宇缩身成寸,在蛇腹里寻找被晓天术发现的东西。

蟒蛇觉得奇怪,这么大个人类吞下去后怎么还是饿?忙了半天老蟒也累了,哧溜溜爬回老巢,盘成一圈闭目养神。

蛇腹中的南晓宇找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发现,晓天术竟然失了灵性?南晓宇想,也可能是初练成,还没有大成。他不甘心被蟒蛇吞进来受一场污秽,最后什么也没捞着。运起晓天术把蟒蛇的腹内感知了几遍,确实有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在什么地方。南晓宇忍着恶臭,往蟒蛇的后门摸索,一路上被蟒蛇吞进来的各种没消化的动物骨骼挡住,南晓宇捏着鼻子,扒开拦路的骨骼继续前进。哈哈,南晓宇开心大叫,原来是你。他抓起一根三叉骨,也不知道蟒蛇吞吃了什么成精的物种,三叉骨这么大。三叉骨被一层淡淡地荧光包裹,祥云剑切开三叉骨,骨头里露出一颗亮晶晶指头大小的金色内丹,南晓宇金丹在手,感知到这是一颗千年金丹,应该是驼龙一族修成的。驼龙在虽然属于蛇类,可明显比蟒蛇高级,怎么会被这条蟒蛇吞食?应该是驼龙受了重伤,蟒蛇乘虚而入吞食了驼龙。不过贪吃的蟒蛇没注意到驼龙已经修成内丹,而且还是高级金丹,也有可能是蟒蛇吞食驼龙时,它也不知道自己吞的是一条修成正果的驼龙。一颗上好的金丹,差点被它当成粪便给排泄出去。今天要不是被南晓宇无意中发现,岂不是明珠暗投?如此暴殄天物,这条蛇正是该打。

闭目养神的蟒蛇觉得胃不舒服,要吐,不好,蟒蛇干呕了几下,哇一口喷出一大团东西,觉得舒服多了,眨巴眨巴嘴,继续睡觉。

随着蟒蛇的呕吐物出来的南晓宇纵起金光,飞到一条溪水里,洗了半天,身上的腥臭味还是没洗掉。这该死的小蛇,南晓宇骂,要不是看在在你腹中得了金丹的份上,我一定拔了你的蛇皮,抽了你的蛇筋,把你的蛇肉做成烧烤。南晓宇把金丹洗了又洗,用水冲了又冲,几次张口想吞下,还是下不了口,太恶心了,金丹虽好,奈何来自污秽。南晓宇取舍两难,吞下金丹,自己法力暴涨,肯定能修成太乙散仙,法力道术更进一步。可是这颗得自蟒蛇粪便里的金丹,怎么吞下口?以后别人说起我堂堂极乐学院院长南晓宇,竟然吞吃粪便里的东西,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南晓宇愁肠百结,拿着金丹左右为难。对了,留给师兄吃,哈哈哈哈,南晓宇想到了最开心的事,师兄我给你个好东西,南晓宇脑子里恶趣味一下子全部打开,什么好东西,这个,这个是什么?你张嘴,南晓宇想得得意,等师兄一张开嘴,我就顺势这么一下,额,我R!怎么把金丹灌进我自己的嘴巴里了?南晓宇一阵恶寒,手伸进嘴巴搅动,要把金丹吐出来。金丹落肚,遇到气血,很快和气血产生共鸣,哪里还肯出来。南晓宇体内七彩内丹感受到金丹气息,放出引力把金丹吸了过来,两者相互碰撞,提溜溜扭着一团,像是两个高手过招。啪一下,七彩丹和金丹同时击碎,南晓宇大叫一声栽倒在水中昏死过去,七彩丹和金丹破碎后形成的一团粉末绞在一起疯狂旋转。

3,人心

长蛇岭上有一门派名曰“百圣门”,相传千年前百圣门创派时门中有百位圣人,是故取名百圣。长蛇岭多长虫,百圣门善驱蛇术,门下弟子与蛇为伴,以蛇对敌,也以蛇为食。

百圣门下两个弟子,奉师命来山下寻药。两人出了山门,沿溪水一路而下,挖取各种药草。

“师兄你看,水里有个死人”

师兄弟俩看看尸体,这人早已经死透,身上也无值钱东西,师兄踹了一脚尸体,骂声晦气。死尸伏在水中,被一脚踹翻,露出一把长剑,师兄眼疾手快,抓起长剑一看,真是一把好剑,剑鞘上四个字“百万成圣”。这不是上天赐给我们百圣门的神剑么?两人激动不已,顾不上管死尸,急忙跑回山门给师父报喜。

百圣门门主肖当易肖门主,拿着两个徒儿无意中得来的剑喜不自胜,剑鞘上的百万成圣包含由百圣两字,这不是天赐神剑是什么?该当我百圣门发达,看来百圣门要在我肖当易身上发扬光大啊。

肖门主仔细问徒弟此剑来历,听说是一个死人身上拿的。肖当易慈悲心动,叫徒儿去把此人埋了,也算是报了他携剑之恩。两人回到得剑处,发现死人不见了,沿痕迹寻找到一个土坑处,原来这人还没死,在水里憋住了,被师兄一脚踹翻身又活了。

“师兄怎么办?”小一点的问。

“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是你自己该死,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师兄露出本来面目说,活埋了他,正好他自己爬到这个土坑里省得我们爷们儿动手。两人用锄头挖了些土,搬来些石块,把还剩一口气的半死人活埋了,师兄生怕他再还阳,抽出宝剑在半死人的肚子上戳了两剑,这次你还不死!

百圣门肖当易门主大发英雄帖,邀请各门各派各帮会前往长蛇岭观礼百圣门天赐神剑--百万成圣剑。此事被吵得熙熙攘攘,好事者更是甜头加醋,说什么百圣门要崛起,天赐神兵利器。冷眼人也想看看是什么宝剑,被传得如此邪乎。

长蛇岭人来人往,百圣门大开山门,迎接四方朋友。一众江湖客称兄道弟,掌门帮主寒暄了半天,忙乱了好一阵总算是安静下来。

归坐后,镇海帮帮主千秋山站起来问到:“不知肖门主得了什么宝贝,可否请出来让我等见识见识?”镇海帮与百圣门素来有交情,今天千秋山就是来锦上添花的。

“哈哈,千帮主还是那么快人快语,风采不减啊”

底下的人听两人互相吹捧,早瞧得不耐烦,你们俩几斤几两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在我们面前演戏,还是把宝剑请出来让我们看看,如果跟我们帮(派、门)有点关系,而且真是一把神兵的话,哈哈那对不起,老子就要出手抢夺了。

肖当易手捋胡须,笑盈盈叫爱徒把天降神剑请出来,让方家们一饱眼福。

两个在溪水里得到宝剑的弟子,一人捧着香炉在前,一人捧着宝剑在后,款款而来。

看着百圣门煞有其事的样子,一众江湖客还真被唬住了,说不定还真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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