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这么多年也只能做二把手,我都这么给台阶了,你还不下。
“嗯,就是……”楚宁顿了顿,拿出一把手的气势,脱口道:“就是咱们该去看看沈保了。”
说罢,挽住老胡脖子就往外走。
“大人,你轻些……再轻些……”
……
……
事关煤炭的事,楚宁打算先不告诉胡县丞。
毕竟,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得等他实地考察了才行。
不过真要是一座露天煤矿,那可就有搞头了。
二人来到县衙大牢,早有当值衙役开了门,领着二人来到单独关押沈保的牢房外。
楚宁摆了摆手,让衙役先退下。
现在沈保是戴着铁链,又被锁在了牢房内,隔着牢门,楚宁自然不怕。
“姓苏的,你个小狐狸,真是奸诈。”
一见到楚宁,沈保立时破口大骂:
“竟敢设计阴我,看老子出去怎么玩死你。”
胡县丞哪里听得下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真给硬顶了回去:
“沈保,你别太嚣张了啊!竟敢私闯县衙大牢,意欲杀人灭口,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话一出口,胡县丞顿觉精神气十足。
“嘿嘿!说我私闯县衙大牢,杀人灭口?证据呢?”
“你都被抓了,关进了大牢,还要啥证据。”
“胡松海,你个狗东西,这些年要不是黄老爷照顾,你早死八百回了,竟敢吃里扒外……”
“啪!!!”
沈保话未说完,楚宁一巴掌拍在牢门上:“沈保,你特么的再恐吓老胡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马上让人废了你。”
似乎是出于感动,胡县丞竟送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姓苏的,别打量着自己是个县令就不得了,在这青山县,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沈保背后牵连的是谁。”
“不就是黄家么?”楚宁替他把话接上,“一个土财主,他算个锤子!!!”
沈保:“……”
胡县丞闻言,尴尬一笑,这大人说话可是清新脱俗啊!
“姓苏的,我们早打听过了,你就是个进士出身,不过是花了些银钱,托了个关系才被下放到这青山县做了县令,你说你一个毫无背景的穷酸书生,一辈子也挣不了几个钱,为何就要跟我过不去,跟黄家过不去。
你现在把我放了,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另外,我还可以给你分一处庄子,外加三千两银子。”
沈保能说出这些话,楚宁知道他是怕了。
“好啊!要不你现在就把庄子和银子给我?”
“大人,你这……”胡县丞又搞不懂这二百五大人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楚宁倒不以为意,目光直直地看着沈保:“怎么样?”
“我当然可以,但你得先放了我。”
“想啥呢!”楚宁一凛,义正言辞道,“我的意思是你把庄子和银子都给我,我给你留个全尸,再安排人把你好好葬了。”
“你你你……”沈保气得直咬牙,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姓苏的,很快,你一定会乖乖送我出去。”
“哦,是吗?那我倒要瞧瞧!”说罢,四处打量了一眼,呵斥道:“曹海,这大白天的点什么灯,油用不完了吗?全部给我灭了。”
“是,大人。”曹海连忙回了一声,“来啊,把大牢的灯都灭了。”
楚宁立时又发火了:“这全都灭了,我怎么看路?”
话落,曹海早已拿出个火折子,恭敬道:“大人,小的给您老带路。”
“这他娘的还差不多!”
曹海哈哈一笑,领着楚宁、胡县丞走了。
黑暗中,只听有铁链拖地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因为恐惧,正在将铁链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