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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内部的鬼

“我的主,还有你那辆跑路如放屁一样的农用三轮车。”焦金金说。

赖皮:“让人不敢想,说不准赶到那个时候得动用飞机。”

焦金金:“我的主,你咋不说用航空母舰呢?”

“也说不准,轮到孙子辈的时候弄不好真要发展成用航空母舰或宇宙飞船去迎亲了。他奶奶的,那时候咱也是土豪了。”赖皮说。

林跃也准备过来买蜡,他站在黑暗中,听着焦金金店门前人们的谈论,悄悄离开了。

刚回到房间,手机响,是艳艳打来的,他急忙接听:“是艳艳啊,有事儿吗?”

艳艳:“我的办公室里没电,黑灯瞎火的,吓死人了。”

林跃:“是全线停电吧?我们家也没电。”

艳艳:“什么呀,工棚里和仓库里都有电,单单我的房间里没电。”

林跃:“电工呢?”

艳艳:“你忘了,他丈母娘死了,赶去吊孝去了。”

林跃:“值班的呢?”

艳艳:“忘了是谁值班了,反正他没在这儿。”

林跃:“你看,我忘了泥鳅已经给我交接班了,今儿个值班的是我,你别急,我过来看看,马上到。”

林跃开大门,推摩托,响声惊动了他母亲,母亲问:“都啥时间了,黑咕隆咚的,你往哪儿去?”

林跃说:“妈,我到场子里去一下,今儿晚上我不回来了。”

母亲纳闷:“这么晚了,你去那里干什么?”

林跃:“轮到我值班了,我刚想起来,没在岗要扣奖金呢。”

“那你路上小心一点。”母亲嘱咐。

林跃风驰电逝地来到场里,果然见其他房间里都有电,他拿起手提灯,四下查线路,从里查到外,一直查到电工房也没查出问题,林跃喃喃道:“出了鬼了。”

就在这时,张场长领着一干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查岗。这个场子是建委的一个下挂单位,职工的组织纪律都要受建委的约束,建委有个规定,下挂单位的技术工必须轮流夜里住场,建委有一个执勤巡逻队,隔三差五突击检查,如果轮到你值班但你不在场子里,要扣半个月的奖金。

林跃心里说:“幸亏是艳艳的房间没电了,否则,半个月的汗水白流了。”

张场长见林跃拿着手提灯上下照,问林跃是怎么回事,艳艳抢着说:“我房间不知咋的说没电就没电了,林跃现在在帮我查。”

“林跃,带电作业很危险,快下来吧,明天电工回来,我让电工好好查查线路,看是哪里出了毛病。”张场长说。

林跃还在磨蹭,张场长补充道:“这是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

“可是,艳艳房间里的照明……”林跃说。

“不用你管,我来安排!”张场长说话掷地有声。

林跃在场子里住下来,他睡在床上,欣赏着一种淡淡的、温馨的昙花香,这种若即若离雌性荷尔蒙的幽香让他在失望中激动,让他在失落中窒息,他胡思乱想,意乱心迷。

睡不着的他只好打开手机,这时他才留意上面有一条信息,艳艳给他的手机充值了,正是他为她买的那双高跟鞋的价位。

夜深人静了,很多宿舍里都响起了鼾声。一阵沉闷的响声清晰地传来,听起来格外刺耳,仿佛还有低声说话的声音。林跃揉揉眼,觉得自己不是在梦中,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有贼偷东西来了。林跃想拉灯,没电,就光着脊梁跳下床,拿起手提灯,蹑手蹑脚走到门边,猛地开门冲了出去。手提灯一照,果然见有人从仓库向外偷钢管,其中一个身影特别眼熟,他大喊一声:“有贼,捉贼了。”

偷钢管的人纷纷扔掉钢管,拔腿就跑。林跃要追,遇到监管拿着手提灯向他跑来,监管说:“人家已经探好路的,追得上?看你光着身赤着脚,让人看见了多掉链子,我在这儿守着,你快去穿衣服。”

林跃进屋后,听着监管破着嗓子喊:“抓贼,抓贼,都起来捉贼了。小子,你站住,看你往哪里逃?”

监管喊得相当起劲,那声音划破夜空,划破宁静,不久传来了场子外有农用车发动的声音,随后各房间的灯都亮了,场子里灯火通明,起来的职工们在院子里没头没脑乱窜。

张场长威严地站在院子中间,对大伙儿说:“天塌不下来,都回房间睡觉去。”

林跃又躺下来,打了两个呵欠,翻了两个身,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他掂了把刀,四下找鼠精,他要找它问问,为什么老是和他过不去,可是找来找去却找不到这个怪兽,这时,绿裙女笑盈盈走过来,夺下他的刀,把他摁到椅子上,说:“小伙子,怄气伤肝,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林跃:“我问问是不是鼠妖阴魂不散到艳艳的房间里耍威风?”

绿裙女:“这一次你可冤枉鼠精了,你没想想,它还敢进艳艳的屋里来吗?”

林跃:“它为什么不敢?”

绿裙女:“你今天给艳艳买了天猫牌高跟鞋,艳艳把鞋放在鞋架上,这老鼠就是有一百个胆子,敢和天猫做对吗?”

林跃:“艳艳房间里没电,难道不是它咬断电线捣的鬼?”

绿裙女:“你又冤枉鼠妖了,鼠妖这次可没咬电线,是人把电线剪断了。”

“人?谁这么缺德?他想干什么?”林跃惊讶得一连追问了几个为什么。

绿裙女:“人而鬼之,鬼而人之。”

林跃:“你说的我不懂。”

绿裙女:“你不必弄懂,清白不了糊涂了。”

林跃:“他为什么要用下三滥手段剪断艳艳房间的电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艳艳的房间连着仓库,如果这里有电,艳艳听到动静打开灯,即便她不出去追,隔着窗口能不把内贼、外贼看个一清二楚?他趁电工今夜不在这里,在墙体拐角处弄断一根电线,似接非接,让人很难发现,艳艳的房间里没了电,黑咕隆咚的,就她那个胆,就是外面放炮打雷也难以把她轰出来。这样家贼、外贼就好在暗中做手脚,事情就这么简单。”

林跃:“现在我知道内鬼是谁了,当时,我还纳闷他咋穿得那么快,他的宿舍离仓库最远,怎么就第一个赶到这里?原来他是在贼喊捉贼呀!他重活不干,工资比我们高好几百,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绿裙女:“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也是被儿子的天价婚礼给逼的。他不是想内外勾结,里应外合弄点外快吗?没想到让你给搅黄了。”

林跃:“告诉我,那个外贼是不是赖皮?是不是他开着三马农用车来行窃?”

绿裙女:“是与不是对你无关重要,不过,以后他还会在你家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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