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得了吧,我连媳妇也没有,林家面临着绝后的危机,还能有什么后辈?”
“你所看到的只是眼前,我真的想为你们林家做点什么,可是,可是……”绿裙女说不下去了。
林跃:“可是什么?”
绿裙女:“可是,我面临着灭顶之灾。”
林跃:“你胡说什么呀,你长得好好的,谁会把你怎么样?”
绿裙女:“林跃,你不知道,你的父母认为你娶不来媳妇是因为这块宅子风水不好,就要去找风水先生来你家看风水,风水先生收了你父亲的红包后,胡说什么要想人丁兴旺,必须起屋盖房,用香樟木做门窗,要不多久新郎就会会新娘。”
“一派胡言。”林跃愤愤地说。
绿裙女:“我没胡说,很快你就会看到的。”
林跃:“我没说你,我说的是风水先生胡言乱语,香樟仙子,我能替你做什么?”
绿裙女:“林跃,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才来求你,你只要阻止你父母翻修房子,我就会有惊无险,如果我能躲过这一劫,我将送给你一份精美的礼品。”
“你是一棵树,你能送我什么礼品?”林跃纳闷,“丹江河的黄蜡石?丹江河的珠宝?”
绿裙女摇头说:“都不是,这份礼品比金比银比石比画都贵重,有了这份礼品,你也能做土豪了,你身边将会美女如云,她们无论向你索求什么,你都能满足她们。”
“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一个穷光蛋加光棍汉,还敢奢望什么美女如云,有一个人们捡剩的生瓜蛋子我就谢天谢地了。”林跃苦笑。
绿裙女:“生瓜蛋子你要吗?你看看你身边的艳艳,她是生瓜蛋子吗?告诉你,将来你的意中人比艳艳还要美。”
林跃:“还要美?除非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绿裙女:“信不信由你,林公子,我的命运在你一念之间,你要顺着他们,我完你也完,你要挺身而出,我好你也好。”
林跃:“我会的,但我不明白,既然你有灵性,能预测自己的未来,难道你就没本事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绿裙女:“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明白,有时候,神的力量跟不上人的力量。人们常说‘事在人为’,为啥不说‘事在神为’?有人有世界,世界上没了人,也就不存在神了。”
林跃:“你说你送我礼物,是什么礼物?怎样送?”
绿裙女神秘地说:“送你一份‘缘’。”
林跃:“‘缘’?我和艳艳的‘缘’分?”
绿裙女:“你和艳艳是有情没缘,你们是不会走到一起的。”
林跃:“不会走到一起?你是说我们中间没戏?”
绿裙女:“擦肩而过,相视一笑是最好的结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算了,我走了,以后的事看你了。林公子,记着,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出去,不但你有血光之灾,我也将难逃厄运。”
林跃听得入迷了,想上前去拉她那彩云般的裙裾,但随着一阵香风飘来,他打了个喷嚏,梦醒了。
林跃感到眼睛湿漉漉的,身上湿漉漉的,他用枕巾擦了一把冷汗,去了趟卫生间,回房间后感到身上有些凉,就去关窗户。窗外香樟树的叶子在随风沙沙作响,他心里一惊:难道真的香樟树对我说了什么?
梦毕竟是梦,林跃并没多想什么,用被头蒙起头来继续睡。
第二天,林跃到水泥管道场上班,刚一来,就见艳艳一脸疲倦地在大门口等他。
“艳艳,怎么了?”林跃大惊。
“那个……那个家伙扰得我一夜都没睡好,我给你打手机,你的手机关机了。”艳艳颤抖着说。
“谁?”林跃两眼喷火。
艳艳:“还能有谁,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跃放好车子,跟着艳艳一起来到她的房间。见床上的被子、单子凌乱,不知道夜里艳艳遇到了什么不测,急忙问:“艳艳,谁欺负你了?”
艳艳说:“在地上,你自己看。”
林跃仔细看了看,笑了。原来是艳艳的屋里有老鼠。艳艳天生怕老鼠,林跃买了张粘鼠板放在屋角。夜里,大老鼠又出来作案,没想到踩到了那张粘鼠板上,大老鼠越挣扎,粘鼠板把它粘的越紧。但这家伙有劲,一整夜它就在这屋里翻来裹去,吱吱直叫,让本来就胆小的艳艳吓得在床上缩做一团。
林跃笑了:“艳艳,别怕,看我怎样对付这家伙。”
“找双手套戴上。”艳艳用双手捂住了脸。
“不用。”林跃大大咧咧。
林跃蹲下身子,那个平时肆无忌惮的家伙瞪着惊恐的绿豆眼看着他,动了两下身子,无力了。林跃干脆给它来了个锦衫罩身,把粘鼠板折叠过来,让胶体粘紧它全身的毛,然后连粘鼠板一起扔进了茅厕里。
艳艳:“林跃,不高明,它要挣脱了怎么办?”
“老鼠再有力气,全身像绳捆索绑一样,能逃得拖如来佛的手心?放心吧,它喝饱了脏东西后,就去见它老祖先了。”林跃得意地说。
“林跃,你的手好好洗洗。”艳艳把毛巾、香皂递给他:“小心这家伙身上有病菌。”
林跃洗手的时候,艳艳抱住了他的腰:“林跃,吓死我了,我怕。”
“别怕,别怕,有我呢。”林跃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艳艳的呼吸急促起来,林跃明显感到她的胸脯在有节奏的起伏不停。林跃的身上像触电了一样,激动得从发梢到脚趾甲都在颤动。他甩甩手上的水,转过身要来亲艳艳,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们都打了个机灵,松手了。
“唉,该不是还有其他老鼠?”林跃问。
艳艳:“不会吧,我好像就发现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