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的人吗？”陈树功用手抬起船山下巴，直视他的眼睛，“我看不像，你个小司机，最多杀过鸡，杀人你没这胆量。”

船山一声不吭。

“说吧，到底谁杀的？杀人可是死罪，你没必要为别人抗着。”

仍然没有回答，审讯室内静的可怕。

“既然你不识相，别怪我下手狠。”陈树功手一招，身后两个刽子手立刻扑上来，提起船山，五花大绑把他结结实实绑在刑柱上。然后，拿起皮鞭，浸到水桶里，这样抽人更痛。

“最后一次机会。”陈树功提醒，可是船山依旧咬紧嘴唇，他想最多受一顿皮肉之苦，熬一熬挺过今天，不久公使馆就会来人保释自己。

陈树功转身，与赵世瑞一起离开审讯室，站在门口吸烟。身后传来皮鞭呼啸声，抽在肉上的脆响，与船山声嘶力竭的呼叫。

与此同时，陈焯通过外交部，给日本公使馆送达船山的拘捕令，称他涉嫌天印山、牛首山两起无脸尸首刑案，证据确凿，予以拘押。驻华公使有吉明连忙招来岩井，责怪道：“岩井，我一再告诫你别跟军部一派的间谍走的太近，现在你看，公使馆受牵连了。怎么办？”

岩井表面上仅是公使馆一个不起眼的**官，实际上是外务省派驻中国的情报头目，有吉明贵为公使，仍然惧他三分。

“军部与外务省，其实都是帝国的左膀右臂。”岩井含蓄地怼有吉明，“我已经查过了，船山这家伙私自把车开出去，才导致落网，都是这倒霉蛋自己的责任。”

有吉明给岩井翻一个白眼，心想你平时不把我放在眼里，常常私自调用公使馆汽车，给别的系统间谍办事，船山出事归根到底都是你的缘故，可他嘴上说的委婉：“岩井，你以后动用公使馆汽车之前，是不是该先跟我打个招呼。你看，现在把我们搞的很狼狈。我拿不定主意，该不该为船山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