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一百八十五章夏后启,水神之力大雪飘落,梅武顶着风雪,终于在十日之后掘冻土完成了陵寝的掩盖工作,只等雪融之后,冻土变软,便可塞土填实。 帝辛已经起驾回朝歌,一道道王令传遍四疆,督令东伯侯姜桓楚继续征伐东夷,尽收淮水之土,督令西伯侯姬昌继续对犬戎用兵,势必将其逐出岐山与河西之地。 至于西伯侯听不听,谁都不知道,至少王命是一定要下的。 孟稷伯也变成了孟伯侯,晋爵稷侯之位,再继续留在崇城或是朝歌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诸多事情都需要回孟稷重新定下新的章程。 只是在出发之前,孟尝还得去一趟有崇氏祖庙,去看看崇侯到底给他留下了什么。 有崇氏的祖庙,坐落在城北的内廷宫苑之中,平日里只有年迈的崇国大巫祭以及座下两个弟子打理着偌大的庙宇,有崇氏自尧舜时期便有传承,两千多年的传承,使得祖庙有些庞大,供奉之人数百位之多。 孟尝刚刚走进大院的门落,就见到一个身着黑色龙纹巫祭服的男祭司正在勤勤恳恳的扫着院落里的积雪与枯枝败叶。 祭司见到这一身白袍黑纹玄鸟五谷服的侯爵,也不觉得惊讶,一声呼唤,唤来主殿中侍奉牌位的女祭司后,便继续认认真真,勤勤恳恳的扫落着积雪。 “稷侯来意,先祖已经知晓,请随我来!” 女祭司面上带着带着微笑,引领着孟尝往后院而去。 看着这位身段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孟尝疑惑的问道:“这么大的院落,数十间屋子,是有什么讲究吗?” 女祭司也不回头,但是声音轻柔且舒缓的传出:“您目前所在的前院,是大商建立以来,崇国的各位历代国君,中间的院落是夏时的历代先王和有崇氏部落族长,至于最里面的,是自太康以前的禹帝、崇伯鲧、夏后启,大巫祭正在后院的主祭九州鼎等您。” 一路无话,孟尝又尝试性的试探了几句,想知道为何要去后院最关键的庙宇,可是女祭司似乎失去了聊天的兴致,不再搭理孟尝,一点也不在乎孟尝新晋伯侯的身份。 孟尝也不着恼,这里祭祀的都是人族的先贤,不少人更是抗击异族入侵,却未曾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无名英雄,他能做的只有敬畏,又怎么敢不耐烦或者有什么放肆的行为。 刚刚跨入后院的大门,突然整个世界为之一暗,四周烟雾缭绕的庙宇从眼前消失,他仿佛听见之音自天边传来,一身着华丽黑色龙纹长袍的男子左拥右抱的坐在浮空的石台之上,左手边的美人用嘴度着美酒,右手边的妃嫔匍匐在其怀中,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又来了,这次主角又是谁?” 画面中男子逐渐清晰,两条庞大的金色巨龙拉着一座露台,男子耳上缠绕两条青蛇做装饰。 露台上站着很多人,有手持斧钺的大将,也有天生异象的强大战士,露台的中央载歌载舞,唱着孟尝无法品味的歌谣,显得欢快而奢靡。 “这是夏桀?” 露台上的伟岸男子似乎听到了孟尝的呢喃,歌舞突然化作飞烟消逝,独留下男子不悦的看着他,一声冷哼响起,宛如炸雷在孟尝耳边炸响,惊得他脑子瞬间一懵,眼前眩晕得只剩下一片黑暗。 “焉敢在吾面前提起不肖子孙之名?好好记住,吾名姒启,大夏的子民一般称呼我为帝启,你也可以叫我夏启!” 认错人而已,有必要贴脸给他放‘震撼弹‘吗? 好一会儿,孟尝才恢复了模糊的视觉,耳边的嗡鸣轻轻减弱。 等他重新观察四周之后,周围的景色又变成了上次看到共工时的滔天洪水之景。 只见一位身着虎皮的汉子正吆喝着号子,指挥着河工不停的垒高各处河道的堤坝,手中绽放着与共工十分相似的湛蓝光华。 “这又是谁?新的共工氏吗?” “那时候,共工已经死了,这是我的阿爷,有崇氏的首领-崇伯鲧。” 本以为喃喃自语无人问津,此时他的身边出现先前乘两龙的夏启,只是此时夏启的样子有些不太美观,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嘴角还有鲜血溢出,看着像是新伤,就是不知道是谁能给他造成这样的伤害。 “看什么看?我阿父揍的,众所周知,我是一个极尽孝道之人,我已经足够伟大,只是每一个人,不论多么的伟大,在做父亲的人眼中,咱们终究是个孩子。” 孟尝狐疑的看着自吹自擂的夏启,一时间竟忘记了行礼,只是眼神中带着怀疑的看着夏启,孝不孝顺他不知道,这位夏后启通过了战争取代了伯益,将禅让制变成了家天下,不知道大禹得知后作何感想。 这个或许还不是最重要的,这位夏后启在甘之战消灭有扈氏之后,就开始放纵自我,沉迷音乐和享乐,直接导致了政治生涯的后半段发生了武观之乱,差点被自己小儿子武观赶下王位,掀翻了天下。 后来病死之后,挑选的继承人太康也是一言难尽,学着自己的父王一样沉湎享乐之中,最终被有穷氏的后羿一箭射杀,篡夺了王位,史称太康失国。 总之,若不是小儿子少康给力,卧薪尝胆,励精图治,最后夺回了王位,也不用断代,夏朝直接和有崇氏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因为什么而挨打,还真不好说,孟尝要是大禹,天天找理由暴揍夏启、太康、夏桀这三个败家玩意。 就在夏启和孟尝互相纠结的时候,前方出现一个眼熟之人,孟尝立刻放眼望去。 “相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启也收回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严肃的说道:“因为阿爷的路是错的,帝尧让他接任治水之事,他并没有听从相繇的和祝融的劝告,反而将前来劝告的共工氏连根拔除,给他们钉上了不服王命的身份。” 有崇氏和共工氏的战争贯穿了整个治水的始末! 画面之中,两方人马杀的昏天黑地,无数条水龙在天空中翻滚,带走了一位又一位的人族英杰。 “是不是很讽刺?人族最大的敌人不是这一方天地,反而是同族,谁有错?谁都没有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孟尝翻了个白眼,倒不是他不敬先祖,谁都可以说这话,夏启说出来缺了那种以仁为本的韵味。 还是不要顶嘴的好,直到现在,孟尝耳朵里都有一种嗡嗡的耳鸣。 看着眼前化身九头蛇身大开杀戒的相繇,孟尝心中莫名有一些悲凉。 只见九根漆黑的不知名材质的黑棍拔地而起,化作九座光滑的黑塔直接镇压在相繇的九颗人头上,黑血顺着大地就渗透进去,将一大片土地化成了腐朽恶臭的沼泽。 一位少年站在耸立的高崖之上,浓眉大眼,一脸忧伤的望着族人,望向那个杀伐果断的阿父,在镇杀相繇之后,头也不回的带着一部分追随他的族人退下了高崖。 “其实阿父劝告过阿爷,堵解决不了问题,只是阿爷被催的太急,每天见到洪水泛滥,破坏着大地的生机,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沿用共工氏的老方法,先解决繁衍生息的问题,然后让阿父从小去走遍天下千川,摸索水之形态,摸索治水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