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一百八十四章北伯侯孟尝陵寝之事由梅武操办,陪葬礼器以四座中型青铜鼎为主祭礼器,以四方格局摆放,随葬之物放有十六爵,号角、瓮、釜、鬲、觚、罐等器物,参照伯侯之礼随之。 商朝的墓葬很有意思,棺木不是横着摆放,而是仰身直肢,以长方形土坑竖穴墓为主,嫔妃副坑两座,十七位亲兵甲士陪葬主坑,其他奴仆随葬各个其他墓室。 主室内还伴有铜戈、铜戚和玉钺、玉戈,这是诸侯才有资格陪进墓中的礼器。 孟尝这一次没有多嘴殉葬之事,他能撬动小贵族的风俗礼仪,却不能左右崇侯的殉礼,祭祀还可以用异族充当人牲,而殉葬的人有严格的身份规定,稍微一动,那就真是自绝于天下,一个孟纣伯的名号离他不远。 主祷祭文的宣读本来应该是帝辛诵读,而后亲手陈表于崇侯灵柩之前,此时却换成了孟尝,等到所有礼仪之事做完,天色已近夕阳,孟尝锹上第一捧土,其他役夫这才纷纷掩盖。 丧葬之事处理结束,众人回转城内,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此事才算结束,今日不适宜谈论袭爵和问表新伯侯的事,天大的急事,也得等到明日与大王君臣奏对之后,才能定论。 毕竟老伯侯刚刚入土,总得避讳尊重一二。 今夜的夜色被黑云笼罩,屋外只有北风呼啸的声音,夜,静的吓人。 无数的人儿今夜无眠,思念着那个脾气火爆却从不逾矩的崇侯,也感叹着未来的多艰。 无论人们如何逃避问题,新的一天终究会来临,该面对的迟早会面对。 明日之事已经成了必然,崇侯的离世,打乱了他的很多计划,今后的担子只会越来越重,毕竟,北疆除了他,几乎没有一个能打的诸侯。不论是帮助大商做战略缓冲,还是抵御异族,孟稷国将会不可避免的代替崇国站在台前。 起的大早的孟尝叮嘱着韦护,带着孩子们去梳洗,然后四处转转,哪怕是去西城十里外看崇侯的墓葬掩土,今日也不要随意靠近侯府周围。 随即,孟尝用温水和皂角洗了头发,重新挽起了红玛瑙发冠,穿上很久未曾穿过的伯爵服,腰间绑着金镶玉的佩带,最外层的衣袍绣着最尊贵的白底黑丝玄鸟纹,玄鸟的身边有着稻、稷、黍、麦、菽的五谷绣纹。 将自己盛装打扮后,孟尝从兽袋里取出一把象征侯爵爵位的黄金斧钺,骑上纯白的骏马,向着侯府慢慢走去。 黄金斧钺是朝歌丰收时所赠,倒也不会显得逾越,如今的北疆格外讽刺,三位侯爵,冀州侯苏护被幽囚在朝歌的大牢,准备被幽囚至死;滨州侯已薨,如今新的滨州侯还在收拾着河西的手尾,经历两次打击之后,偌大的滨州侯连澹台港还不如;至于北海侯,不提也罢。 曾经叱咤北疆,对付异族如喝水一般的三侯基本消亡,崇国也进入衰退期,也不知道若干年后,究竟是北疆先恢复元气还是戎族先一步南下。 孟尝一路行来,路上早起的百姓纷纷躬身,直到孟尝走到街道的尽头消失在大雪中,他们才缓缓起身,眼神中含着期待,静静的看着他们崇城的孩子步入权利的沼泽。 清晨的侯府已经站满了诸侯邦伯,静静的等待着大王的召见。 孟尝初到,所有人让出身位后退到他的身后,只有几个孤傲的伯爵闭目养神,兀自装作没看见。 孟尝挑眉,定眼望去,不太认识,不过他也不当回事,自己不是刀币或者金子,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喜欢上自己。 半个时辰后,梅武姗姗来迟,将雪中站定的众人叫入内屋,觐见大王。 帝辛也不拖沓,直接放下手中的崇侯手书,默默的看着众人站定。 “有很多人寡人是认识的,比如虢伯,穰伯,这都是曾经跟随过寡人与崇侯打过鬼方的老将军。也有很多后起之秀,类似于孟稷伯、澹台伯、燕伯,都是我北疆靠着军功一步步杀出来的新贵,当然也有很多袭爵之人。” “国不可一日无主,北疆和崇国需要主事之人,诸君,有何见教说与寡人?” 众人的视线聚焦在孟尝身上,默默的等着这一对已经在整个四疆出了名的‘贤君良臣’奏对。 “大王,崇应彪智不足以安邦,好武而凌弱,性恶而无自知之明,不足以袭爵,臣恳请对其进行限制,暂留侯爵之位,由崇国梅、方、武三老暂管国事,等什么时候崇应彪幡然醒悟了,再还政于他。” 北疆的邦伯们眉头一挑,面色复杂的盯着孟尝,这是要学伊尹囚太甲,重现三年之约吗? “我知你意,若是应彪一直执迷不悟,你如何处置?” 孟尝笑了,露出洁白的门牙,显得有些憨厚:“那就让他修身养性,多多为有崇氏传宗接代,只要生的多,总有那么一两个还不错的继承人吧。” “……” 也幸亏崇应彪不在现场,不然高低拔剑要和孟稷伯拼命,这简直太侮辱人了,这不是把人当种马养着吗? 帝辛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将此事搁置,他才刚刚从河西一路狂奔回来,心里正憋着火,能不把崇应彪一刀砍了,就算是对崇侯的一种缅怀和尊敬。 “北疆不可一日为主,诸多事宜还需要有人主事,诸位可有推荐人选?” 重头戏来了,只见虢伯,穰伯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由更为年长的虢伯说道:“若是崇侯之位空悬,臣认为如今的北疆只有一位侯爵,那便是滨州侯陶临符合承继伯侯之位。” 虢伯话音刚落,帝辛随手抓起几案上的酒爵砸在虢伯的头上,顿时这位年过半百,比邻曹州的虢国伯爵就裂开了额角,脸上一片血淋。 “大王,可是臣说错了什么?为何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