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朝贡?” 风允呵然一声,道:“但愿如此吧。” 风允心中却是不怎么相信越国会顾及小国,而礼待大宰,不然也不会出现之前的诸多事端。 何况那气运之说,越国只有几月的威势,他在未完成目的前,怎会因为一点小利,而放弃入侵诸国。 有时候无礼,也是一种挑起战争的理由。 往往讲究礼仪的人,才会顾及到方方面面。 “小哥,劳烦告知宗伯,允明日拜见。” “诺。”护卫离去。 风允也起身去讲学。 因为之前的声望暴动,越来越多人,甚至是异乡来客都往这边赶,只为一睹上士讲学的风采。 “如同火上烹油啊。”风允清楚,自己是被人推到了这个位置。 但不得不去。 “允夫子安。” 来得井水柳树下,风允跪坐而安,等待时辰到来,好开始讲学…… …… “管仲,快,今日我们也去听听。” “且等且等,我拿上我昨夜写的竹简。” 一车货物前,就见一青年扑入杂乱的货物间,翻找。 此车用一牛做牵引,后就是两个轮和一块大木板,看着寒酸不已,但这就是这时普通游商的现状。 很快,管仲就抓起一卷写了近半的竹简。 另一个看着管仲狼狈的模样,嬉笑道:“你啊,不成礼仪,一会夫子见了,得让你坐最后。” 管仲冷哼一声,故作傲然。 “若是以我此时的模样来取笑我,如此肤浅,那我不去也罢。” 说着,管仲却急匆匆往前走。 “唉,你这家伙,咱们货物也得拉过去!”无奈,落在身后的人只能牵引老牛,往井边去。 拿着竹简的管仲很快跑到了井边,此时人还未满,他紧忙找了个好位置,坐下后瞧见主席上风允的样貌,一惊。 “此夫子好颜色,怪不得能如此年轻就能叩响士族的大门。” 管仲眼神清澈,所说也并无诋毁之意,反而是满满的赞叹。 大周君子的颜色,也是其本身德行,甚至是最直观的一种。 即使是先天丑陋之人,也会极力梳妆自己,以求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之态,所以有颜之人,在大周更受人追捧,更容易让士族产生好感,这是国情所致。 当然,有颜不行,还需有才学。 …… 而不多时,井口已经坐满了人,有老有少,皆是翘首以盼。 坐在上首的风允清楚,大多还是来看热闹的,这也是名望所至,真来听学的人少之又少。 风允讲学的心思都淡了不少。 “今日就先说字……” 风允出声,井口很快就静谧下来,唯独风允之音缓缓入耳。 待到讲字结束。 管仲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那原本的两位大庭公子急忙起身。 “请夫子教我等。”说着,就让护卫拿出两块用木盘盛放的腊肉。 风允心道:果然来了。 “你二人是大庭公子,怎可随意拜夫子。” 风允一问,那两人却没有退意,反而高声道:“夫子贤德,为大庭万民讲学,又诉以‘国君之下皆为民也’、‘庶民亦可凭自身之学而为士’这样的言论,振聋发聩,如梦初醒,我与舍弟感夫子才学,遂来束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