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未免过于令人惊恐!
就连钟欣欣这种出身太医院的医女,也不禁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季时宴深拧眉头:“卿酒酒你——”
时公公抚掌:“承安王妃果真是女中豪杰。”
卿酒酒恍若未闻,好歹是死人,她理应尊重,不过事关清白,也只好下手了。
“我只划一刀,证实你胃里致死的东西,抓到凶手给你报仇。”
她念叨了一句,那一刀果然将赵小男的胃划破。
因为是中毒死的,他的内脏已经呈现乌黑。
现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别开了眼睛,视觉冲击实在太大,看一眼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卿酒酒用帕子包住手,从里面摸索出一颗还没被消化的果子。
那果子也呈乌紫色,但是不难辨认,是一颗只在宫中能吃到的御品——葡萄。
这年节下,时节也不对,民间,尤其是还处在疫病的弘法寺,怎么可能有葡萄?!
葡萄是贡品,平时百姓都不一定吃的到,就别提现在了。
“呕——!”谢雨不合时宜地吐出来。
季时宴瞳孔一震,虽然也已经猜到了这件事跟太后难逃干系。
可是这一颗葡萄,更是直接能将这件事板上钉钉。
“好啊!”季时宴冷冷一笑:“本王还未招惹她,倒是宫里这位忍不住招惹到本王头上来了!”
季时宴跟卿涟漪斗了这么多年,从不知道她连自己的亲侄女都能痛下杀手。
那燕京知府恨不能挖掉自己的眼珠子。
这个案子查清了又怎么样?
也得他有胆子审才行啊!
左边是承安王,右边是当朝太后,还有个小皇帝作壁上观。
他看这不是要承安王妃的命,是要他的命才对!
“王、王爷,王妃,这葡萄,也有可能是这赵小男偷的,或许他贪嘴,恰好这葡萄有毒,你们看人都死了,王妃这清白也找回来了,要不就——”
就算了?
季时宴冷冷的眸子突然看向他:“朱大人不想到这知府没关系,但是你确定承担得起放弃查案的罪责吗?”
言下之意是要他将这事查清楚。
朱知府扑通一跪,脸都吓白了:“我我我我不敢。”
“那就查!这葡萄哪来的,怎么到他肚子里的,都给本王查清楚了!”
说完抱起卿酒酒丢上车,不再停留,回了王府。
一番折腾,卿酒酒已经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肩膀的伤处又疼,干脆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季时宴这人,不招惹他就算了,但是既然卿涟漪招惹,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让他自己去折腾吧。
可是她刚要睡着,又感觉自己腰上一暖,被人揽住了带向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季时宴,我的手刚剖了死人。”
手都没洗,这头种马为什么还敢靠过来?
话刚落,指尖就被一块湿帕裹住,那人捏住她的指尖,仔仔细细地给她擦净了一只手。
“......”
嫌弃就别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