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在光钻进窗帘缝的瞬间开始变得淡薄,我恍恍惚惚看见晃荡的人影。
风又把窗帘吹得起伏,我窥见她美妙的胴体。
“阿引?”
“嗯?你醒了?”
我来回摆摆手臂,这里枕头太高了,或许是昨天被某个神经病晃来晃去把脖子晃伤了。
强烈的酸胀感逐步侵蚀我的神经,成为我复苏意识的首要影响。
“几点了?”
当阔少的情妇除了不愁吃穿的好处外还有一点就是可以偶尔睡懒觉,这对一名资本社畜而言简直是福报。
“还早,九点多了。”
“那他呢?”
“你说序戒?”
她伸长身子,把窗户关上。
我看了手机,除了昨天对奶妈的问候得到回复之后,其他的信息在我脑子里显得很杂乱。
“你说,到底是谁要追杀我们?从那天开始,周围好像越来越不安稳。”
希望这不是杞人忧天,贺默吟给我的纸条带有不言而喻的引导,在闹市中的逃跑,一切好像有迹可循,却又无从下手。
难道就因为于诗引手里的股份?
几个亿就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吗?
“不是追杀我们,是追杀我。”
她又恢复以往的模样,冲我吐吐舌头。
“我以前也有这样的顾虑,后来发现想要我命的人好像不止一个。”
“就为了钱?可是你死了,又有什么好处呢?”
微笑从她嘴角浮现出来。
“为了钱?你觉得是钱重要,还是控制权和影响力重要?”
三者相比,钱好像不值一提。
“控制——权?”
影响力,序家想要什么影响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