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和香薰不知道是哪一个先占据了她大脑的反应,她一向喜欢这昏暗的寂寞,用暗灯窥探静谧以盼得到某种启发。
于诗引常常寻找这种束缚的坦荡。
“···你不应该,不应该知道太多。”
语音作者已然是酒醉的状态,而她创造的礼物却带着某种可怕的清醒。
“叮咚”
对方的回复却是一场长串的标点符号。
于诗引默默看着手机,眼里没有笑意。
逃避没有用,而自己无能为力,才是最绝望的部分。
“阿引?”
我从门缝里探进半个头,房间里黑压压的,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
直到微弱的橘色灯光泄露进我的视野中时,我才看清房间里并非空无一人。
“阿引?”
我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禾禾吗?”
她满脸的迷惘,从床上抬头望向我。
房间门被轻轻关上,我望向她,蹑手蹑脚不想破坏她精心营造的昏暗气氛。
“他···放过你了?”
我替她把手边的红酒喝下,省得不省人事和无理取闹再次撺掇她的大脑。
“嗯”
我并不打算把卧室里那场无关紧要的争吵向她再复述一遍,序戒让我来陪她睡,反正我也不想陪一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喷发的火山同床共枕,于诗引很好,她不会伤害我。
“他问你什么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地方。”
床上新换的枕套有着令人沉迷的香气,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流淌过我的僵硬的身体,或许,什么时候我真的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