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
她在酒醉中拖长尾音,侧卧的背影萎靡不振。
“诶”
“我是想保护你。”
“你说什么?”
我有点意外。
“活命最重要,别人要伤害你,有时候方法没有这么重要。”
她喝醉了,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喝醉了,睡觉吧好不好?”
“白禾禾”
她突然从床上蹦起来抓住我的双肩,用力掐着它们。
“可是那是生命,你觉得要是死了,可惜吗?”
“那、那,人命怎么会不可惜,那是人命啊,阿引,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我伸手去摸她的眼睛。
“这次死的不是我,是她们,在序戒们的眼里的奴仆,那还可惜吗?”
我忽然明白她困惑的原因。
她并不是真正的迷茫,她是在于自知答案而无法接受。
富丽堂皇城堡中的一枪爆头,地上的尸体清理还没一块碎掉的玻璃贵。
“···可是,可我们都身不由己,谁、谁会想,就这么死了呢?”
“他们从不怜悯,只在乎那被倾泻肮脏的荣誉。”
眼泪润湿了她厚重的睫毛。
可我始终无法理解她口中那肮脏的荣誉,在这样的世界里讨论生死,于我而言太过虚渺,一笔带过的痕迹谁在乎是否是浓墨重彩。
我的手指也变得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