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点了吗?阿引。”
方炽有些局促,不知道这个关心到底有没有越界。
于诗引倒是满不在乎,一边夹着电话一边修剪着脚指甲。
“还好吧,没死。”
“···听说那人是个神经病?”
“也许是吧”
她挑了挑眉毛,吹去脚上的灰。
“序戒和你说了?”
“那、那自然是,只是想着你画展还没办——”
哦对,原来还有这回事。
银色的削刀在她手里飞快地转。
“先不急吧,伤还没好呢,警方也不知道案子怎么样了,算自己倒霉喽。”
我坐在床上看见她的脸色逐渐难看,空气中的沉默一秒长于一秒。
“嗯,好。”
凝重的目光盘旋在房顶,她坐在飘窗上,电话那头的滔滔不绝并没有缓解一星半点的紧张。
她总是听到一些意外之言。
“···那没有用,他说了不算。”
可以肯定的是,那时她并没有走神,在白色裙角滑进渐大的门缝时,于诗引似乎明白现在并没有人说谎。
“爬下!”
飘窗上落满玻璃,重物倒地的声音惊吓了风。
“喂?我不去”
我挂掉手中的电话,心烦白禾禾怎么有这么多塑料姐妹。奶妈在房间里收拾着刚洗干净的衣物,自从住进这个房间之后,只有奶妈进来过。今天管家说晚上有饭局,要我准备着。
谁知道白禾禾和序家什么关系,于诗引这个正牌夫人才应该出席,叫我去做什么?陪衬?
推是推不掉了,坏女人说于诗引会和我一齐去,着装要得体。
可白禾禾衣柜里,有哪一件衣服是得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