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看！”

“这个花我一直想让你看看，但一直带不进灵山，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快看！快看！”

远远地，沐朝歌看着远处的少女。

她蹦蹦跳跳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朵鲜艳的小花，一件烟紫纱衣，紧束着腰带，显得少女细腰轻盈，她就这样跳着过来，轻飘飘的，简直就像天边飘来一朵红云，带来淡淡的温暖。

灵山是封闭式的，所以能自由出入灵山的人其实并不多。

而眼前的少女算一个。

她总是带外面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来给他，并非是什么讨赏，只位让他开心。

“殿下？”

少女用着平常绝对不会露出的俏皮模样把头塞到他的脸旁，显得有几分亲昵模样。

沐朝歌看着曲幽水这副模样眼睛微垂。

但等重新抬起头时，又扬起了笑意：“幽水啊，我们该分开了。”

他这样说道。

少女一时愣住。

“怎..怎么了啊？”

“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本来我就是下来保护你的，不然的话殿下又会用那力量把自己变得遍体鳞伤的，再说了...”

少女慌了，她巴拉巴拉说一堆，只有一个意思。

要留下。

还有一丝慌张，认为沐朝歌要赶她走。

看着慌张的少女沐朝歌一颗心又沉了下来。

其实他童年过的很不好，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表率，都是模板，他必须绝对的公正，绝对的理智，绝对的平等。

所以可想而知，他过的并不好。

但灰色的人生从那个少女的潜入变得明亮。

那个偷偷摸摸摸到他床上的少女。

那个时候，他和母亲做了交易，留下少女，他安心做他的圣子。

但少女死了。

现在，他又和母亲做了交易，为了报仇，接受一个婚约。

他很多时候都在想，他是否因为报仇这个事情冷落了身边的人。

比如...眼前的少女。

想罢，沐朝歌重新抬起头。

“你还记得我是在哪里找到你的吗？在下界的北域。”

“你一直以我侍女自居，从来都没有时间寻找自己的家人。”

“现在，你该上路了。”

沐朝歌看着眼前愣住的少女，眼睛逐渐坚定。

他没有错！

而这件事他也要一个人解决。

“下界北域，乾国，水兴村。”

他还记得捡到少女时的地方，如她记得他的每一句话一般。

沐朝歌当初在南域救下了姬倾城，又在北域捡到了曲幽水，和姬倾城不同，曲幽水那时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