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认为我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他一直视报仇为目标，一直为此努力，但却一直有人告诉你，你做的事情没有意义。

放弃吧，你该去干这个。

这些话他听的多了，但从母亲口中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从别人和亲人口中说一句话，有时候是不一样的。

别人可以不懂我，但身为我的母亲怎么可以不懂我？

此话一出，沐朝歌身上的气质变了。

如果说他先前锋芒内敛的话，他现在就宛如一柄出鞘的宝剑，仅仅是站在他身边都感觉到皮肤在刺痛。

甚至，他周围地上的石子都因为不明原因逐渐飘浮而起，随后...灰飞烟灭。

【你失控了。】

关键时候，天道一句话叫醒了沐朝歌。

他必须绝对的理智，所以才夺去他的七情六欲，不然...这股力量会随着他无意识的放出而毁灭一切。

“他在哪？”

母子沉默对峙了好一会，她才继续说话。

“中州。”

虽然不知道对方打什么心思，但他还是回应到。

“好。”

身为灵山圣主，她所说的话没有人能质疑，没有人能忤逆，但她面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妥协了。

“一个月，我会派人看着你，一个月内，你只能在中州。”

“这件事情结束，我给你定了一门婚约。”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要得到什么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

沐朝歌同意了。

两人对话到此结束。

“殿下...”

曲幽水感觉面前的少年变了，但具体什么地方，她又说不出。

“你认为我做的事情有意义吗？”

沐朝歌突然反问一句。

曲幽水一时语噎。

说实话她也认为没有意义。

因为他可是灵山圣子，位高权重，只要他想，将下界翻一番又如何？

但事实呢？他坚定要自己一个人找到他，一个人报仇。

明明可以用更轻松的方式，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是吗。”

没有得到答复的沐朝歌好像知道了答案一样。

每个人都认为是无意义的，但却没有人想过，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定的东西。

他藏剑十年，为的，不仅仅的复仇。

还有赎罪。

当初少女身死时，没有救下他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