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那一封没有寄出去,就沉入河底的举报信。
那件事虽然程子黔也知情,但她和程子黔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去,程子黔娶了叶明珠,断然不会再拿这件事做文章。
“没有。”
池欢仰着头看时屿白坚毅紧绷的下颌,忍不住伸手去挠了挠,想让氛围尽快的轻松起来。
“真没什么要跟我坦白?”
时屿白捉住她作祟的手,认真的凝望她的眼底。
“你之前看起来很紧张。”
“我嫁给你三年,当了三年有名无实的夫妻,这件事若是落入你父母的嘴里,他们一定会勃然大怒。”
“我知道,你说过,他们无权置喙我们的夫妻生活。”
“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在他们强烈反对的时候,义无反顾的护着我。”
“但是,姐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那么震惊,我可以想象,公婆知道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池欢把脸埋入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在上面依恋的蹭了蹭。
“我要承受这些,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
“还有,安安,我怕他们从我们手里抢走安安。”
这些的确是一个母亲最强烈的不安来源,池欢闭上眼,眼前不由浮现出前世安安辗转在亲戚间颠沛的模样。
没妈的孩子是根草。
前世的安安虽然有妈妈,但她这个坏妈妈实在不够称职,和没有一样。
这辈子,她坚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惴惴的,“时屿白,如果我们要分开,安安……安安能不能留给我?”
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她是心虚的。
因为她除了生出安安,带给安安的爱少的可怜。
安安是时屿白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的带大的。
时屿白推开了她,眼底点点涌动,认真的凝视她。
他唇角翘起一点弧度,说不上是冷还是温暖,池欢看的真切,他的眼底分明没有温度。
“如果你要和我离婚,安安不会跟你。”
池欢紧张的瞳仁凝成一个点。
强烈的恐惧抓住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脏一层层的折叠起来,越缩越小,直至和瞳仁一样变成一个点。
“所以,别和我说离婚。”
时屿白睨着她,“你答应过我,一家三口永远不分开。”
“池欢,记得我说过的吗?少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不是永远。”
他唇线微掀,那一点小小的弧度,冷诮十足。
“你的记性不好,可我这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戳着太阳穴,这样恣意又松弛的动作被他做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邪魅。
“帮你记得牢牢的。”
时屿白俯身,扣住她的后脑勺。
清隽的气息挟裹着油烟味扑面而来,池欢在惯性的作用下,唇瓣重重的扑向时屿白峻挺脸庞上的那两片薄红。
她惊呼一声,好惊险才稳住平衡。
却被时屿白趁虚而入,他钻入她的唇瓣内,舌尖一寸寸的吻遍她口腔的每一寸黏膜。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身体的深处升腾出莫名的战栗,一层一层,沿着脚底板蔓延至尾椎骨,她在战栗和酥麻中,虚软无力的搂紧了他的脖子。
他松开她,又吻上她,来回往复,乐此不疲。
腾腾的热意从每一颗毛孔中冒出来,池欢呜咽着,如菟丝花一样攀牢了她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