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池欢被时屿白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俯身在她唇瓣上一吻,道:“先睡一觉,我去做饭。”
“做好饭了再喊你,嗯?”
池欢睫毛轻颤,点头。
目送那道昂藏的身影离开卧室,池欢躺在床上,肌肉间还是有那种酸软无力的感觉,一种浓浓的不安从内心深处涌出来。
“哗啦啦”突然有声音从窗外传来,池欢抬起头一看,窗外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暗了,泼墨一般的灰色和黑色快速的占据了天空。
光线在陡然间沉下来,瓢泼大雨转瞬而至。
池欢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冰冷的雨点拍打着她的手掌心,娇嫩的肌肤瞬间浮出一层淡红。
她蜷回指尖,不断下坠的心脏仿佛瞬间断开了绳。
剧烈的恐慌攫住了她,她几乎是瞬间就转身往外冲。
脚下的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她穿着一只鞋,光着一只脚,扶着门框看向厨房。
门板虚掩着,灯光从门缝里泄出一缕,有一道颀长的阴影在光里晃动,看到那道阴影的刹那,她急促跳动的心脏仿佛有了着力点。
池欢按住了胸膛,急促的呼吸一点点平息下来。
“时屿白……”
随着她的低喃,门板被人从里面猛的拉开。
“怎么了?”
温暖的大掌覆在她的额头。
时屿白关切的眸光笼罩着她。
“是不是饿了?”
“不饿。”池欢摇头,刘海在他的掌心里揉成一团糟,她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时屿白的腰肢。
时屿白的手臂下意识的抬高。
“别蹭,我身上都是油烟。”
“等我脱掉围裙。”
池欢才不管那些,胸口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只有抱着时屿白,才能从中汲取到力量,她不管不顾的埋在他的胸膛上,把整张脸埋了进去。
他熟悉的清隽气息染了烟火气,闻起来有一种幸福的味道。
下一秒,池欢的下巴突然被时屿白捏紧,暴露在他目光下,一寸寸的审视着。
他瞳仁每一寸的流转,池欢只要看到,即刻就能读懂他在想什么。
时屿白在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你浑身都透着不对劲”。
“我在担心。”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时屿白顿了顿,瞳仁也跟着危险的眯了眯,“除非,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否则,谁也分不开我们。”
这下换成池欢身躯一震。
她就知道,一切都逃不过时屿白的眼睛。
“怎么了,如果真的有,你现在就可以跟我坦白。”
他缩起的眼阔,微沉的脸庞,绷紧的唇线,正在无声诉说他的紧张。
池欢的心脏如纸张一样蜷成一团。
不会的。
不会的。
她下意识在宽慰自己。
她不喜欢时屿白,甚至和他结婚之后,还想着程子黔,这些事情,时屿白都是知道的。
能坦白的她都尽数跟时屿白坦白完了。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