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婚礼注重各种仪节,三书六礼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准备这些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更何况是举国上下的立后大典。
故事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着,皇帝力排众议,决定立柳贵妃为后,太后无法,便不再插手。
柳丞相这段时间倒是异常安分,该上朝上朝,平时都待在丞相府里陪陪家人。
不仅仅是皇帝立后的消息传了开来,摄政王也要选择王妃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尚书府当然是第一知道这消息的地方,因为在那天之后的第二天下朝,宴栩便跟着云父回了尚书府,谦逊又温和地同云父提起他钦慕府上的嫡小姐。
云父当时的心情是意外,想想又觉得本该如此。
他看好摄政王,把女儿交付给这样一个人他当心,更何况是嫁作王妃。
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云母开始忙着给云浅做嫁妆。
闲暇之时,云母总是坐在可以晒到阳光的亭子里,替云浅绣着什么,有时是一双婚鞋,有时候是一块盖头。
云浅坐在云母旁边,托着腮看云母用一针一线绣出漂亮又栩栩如生的图案。
“娘,这个绣的是什么?”云浅好奇地问道。
云母浅笑着点了点图案上动物的身子,“这是鸳鸯,娘希望你和殿下能够百年好合。”
盖头一角的两只鸳鸯依偎在一起,周边点缀着一些花朵,云浅伸手上去摸了摸,感受到绣线顺滑的纹路。
“本来娘想的是,找一个对你好的人嫁了便好,不求对方多么大富大贵,对你好便是。”
云母一句话里提及了两次对你好,云浅听着只觉得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云母和云父年少相识,陪着云父从科举到现在的云尚书,为他诞下一儿一女,如今年纪至不惑之年,两鬓就已经出现了白发。
云浅握住云母的手,“娘,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的。”
———
近日里,京城里来了一队来自远方城镇的戏班子,这个戏班子很有名,常年在各个城镇巡回唱戏。
戏班子以来,不少达官贵族都慕名前往看戏,云父也被友人邀请着过去看。
戏班子吆喝的声音极大,从府中门口经过时,府里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云浅坐在院中,听着吆喝声由远及近,再从近到远,随后他望向坐在一旁毫无动静的宴栩。
“这戏班子好像很有名,你不想去看看吗?”云浅问道。
宴栩手边堆了几本折子,也有几封帖子,大多都是来贴邀请摄政王一起去看戏的。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兴趣。”
云浅正无聊,面前的宣纸上被她用笔墨胡乱地画上了几个四不像的图案,“为什么?是戏不好看?”
“戏好不好看我不知道,就是单纯地没什么兴趣,再说了……”宴栩停下话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浅。
云浅疑惑歪头。
宴栩继续说下去:“再说,与其去看戏,不如看你舞一曲。”
云浅:“………”
一点点热意慢慢爬上脸颊,云浅在那人缱绻带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率先扭开了头,宴栩只能看到云浅红透了的耳朵根。
宴栩挑了挑眉,伸手碰了一下云浅放在桌子上的手,云浅“咻”的一下把手缩回去,捂上自己的脸。
云浅害羞不说话,宴栩也不急,就这么看着云浅,直到小兔子探头探脑不再缩在洞里的时候,他才笑着牵住云浅的手。
“殿下,殿下,聘礼的单子都整理出来了,请您过目……诶?小姐也在啊。”孟伯高兴地拿着几本折子走进院子里,看到云浅的时候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