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大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一个小山村,小六子跳下了驴车,快速地跑向一座小院,
“爷爷,爷爷,咱们的剑卖出去了。”
可他冲到了院子里,也没有叫出爷爷,云苓他们等在外面,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好擅自进入。
“爷爷,爷爷,啊,姐姐快来呀,爷爷昏倒了。”
屋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云苓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冲了进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老头,身形瘦削、须发皆白,应该就是那位欧冶子了。
“别急,我来看看。”
云苓一搭脉就皱起了眉头,他不光三焦有火,体内还有热毒,怪不得满脸的疙瘩,毒素都冒了出来。
“别急,你爷爷只是急怒攻心,才晕了过去,拿碗水来,”
她摸出了一粒清心丸,这还是闲来无事照古方制的,要是上火的话,一粒就解决问题了。
纪辉帮老人服下了药丸,不一会,他便悠悠醒来,
“你们是谁?小六子,你找郎中了?”
“老人家,我们来帮你看病,却不是郎中,先歇歇吧,”
他被弄到了床上,这才看清纪辉腰间的长剑。
“你们买了这把剑。”
“是啊,听这孩子说,您有病在身,我们正好懂点医术,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帮您看看。”
“咳咳,咳咳,唉,老毛病了,孩子不懂事,还让你们跑一趟,老夫感激还来不及呢。”
他主动伸出了胳膊,其实,云苓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常年从事冶炼工作,日子呢,过得似乎也不顺,上火是必然的,
三根手指搭在了老汉的腕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她不断地调整着位置,良久,才跟侃儿说,
“你也看看,我有点看不明白。”
侃儿感到诧异,她也早看出了,此人就是有点热症,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她一伸手,有些明白了,又仔细看了半天,对着云苓点了点头,
“没错,他是中毒了,且,毒素不清。”
此言一出,那孩子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们瞎说,回春堂的郎中说了,我爷爷就是感染了风寒,才会日夜咳嗽,我们家很久都没人来了,又怎么会中毒?”
“小弟弟,你爷爷这个症状绝不是风寒,中毒嘛,也未必是有意下的毒,”
“是啊,小六子不懂事,还不赶紧道歉!我早该知道会这样,当年,我师父就是这样去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孩子太小了。”
他有些伤感,伸手抚摸这孙子的头。
“呵呵,又不是不治之症,何须如此悲观。”
“没用的,当年我师父散尽家财都没能治好,我现在家徒四壁的,又能如何?”
侃儿很奇怪,刚刚卖的那把剑可不便宜啊,她亲眼看到,掌柜只留下了二十两的佣金,其余都给了这孩子,他明明知道剑已经卖了,为何还要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