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夫眯眼盯着水面。
忽然,她眼前一亮:秦桑受伤了,水中却没有血!
她一个箭步窜到秦桑落水的位置,探头朝着船身望去。
船身上一无所有,一眼可以望见壁身及水面下。
那里并没有人。
“找找船下!”她大声命令道!
她准备去看看船身另一侧,刚一转身,就听身后哗啦水响,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冰凉的匕首横在了她脖子上!
“别动!我的匕首可不会留情面。”
秦桑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明明背上受伤了,水里却没有你的血!”
秦桑冷笑:“那要谢谢这楼船够大,水流又很缓,我贴在船底,才没被你们发现血色。哼,不过,也怪你发现的太是时候了,太早,我还没做好准备,太晚,那血就要渗到船身外了。”
“你果然够狡猾。那么多人竟然都找不到你。”
“只能怪你的人太废物,慕容雪。”
秦桑说出这个名字,那自称容大夫的女子身子几不可见一颤。
但很快,她就恢复镇定,冷笑道:“你在说谁?我吗?我可不叫慕容雪,我姓容,我叫……”
“你别太入戏。知道我给你吃的是什么药吗?那可不是什么治疗疫病的药,而是会让易容失效的药!”
“笑话!药怎么可能让易容失效?易容是贴在脸上的又不是长在脸上的!”
她刚说完这话,就意识到不对。
这不是变相承认了吗?
被自己蠢到了!
“哦?原来是贴在脸上的吗?那我倒要研究一下了。”
秦桑抓住她脸上的那些疤痕,猛地一扯。
贴在脸上的疤痕被扯掉,随着一声惨叫,慕容雪露出了她真实的脸。
秦桑哂笑:“原来真的是你,看来我推断没错。慕容姑娘,可只是难为你了啊,那么漂亮的人儿,居然扮这么丑。”
“你从何推断出的?我自信并没露馅儿!”
秦桑哂笑,“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慕容雪,你既然来了乐州,还纵容章不平胡作非为,戕害百姓,你是不是太冷漠了些?”
“哼,他们的死活关我何事?你少说这些没用的!”
“你吃的用的哪样不是天下百姓的供奉?真亏你有脸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
“你不无情,你有大慈悲心,我没有,我无情。可秦桑,你以为你能救天下人吗?你以什么身份救?”
秦桑被她问住了。
正说着,刺客们终于发现船上出现变故,纷纷跃上船。
楼船因为突然上来十几条大汉,摇摇晃晃起来。
秦桑底盘却稳得如同磐石,纹丝不动。
“都别动!动我就杀了她!”
她手上的匕首抵着慕容雪的脖颈,把她娇嫩的肌肤划出了一道血痕。
“别动,都别动。”慕容雪有些乱了方寸。
和秦桑打交道这么久,她对秦桑的话深信不疑。
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刺客们将两人围住,不敢轻举妄动。
“秦桑,我不让他们伤你,你也放了我好不好?你这样万一失手,我就没命了,我没命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