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瞧着他。
他继续道:“但身为您的属下,我还是要说一下的。那姑娘,我总感觉她看世子的眼神不太对。我也想不出她为什么会是那种眼神,好像一早就认识世子似的。可我跟着世子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个女子。我私下也问过世子,世子也说不认识。总之,您还是小心为上。”
“她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她的脸毁容了,我提出给她治疗,她却拒绝了。反正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嗯。”墨平顿了顿,“世子妃,不会是她故意推您下去的吧?”
“我当时没注意到。不应该吧,她和我无冤无仇的,我来这里之前都不认识她,她有什么理由要害我啊?”
墨平道:“落水前我听她说了一句话,她说了什么呀?”
“忘了。当时落水了,心里慌乱,就给忘了。”
墨平心里无语。
慌乱?这词儿和她有关系吗?
当初独闯东夷敌营的时候,她怎么不慌乱?
落个水就慌乱了?
何况水性还那么好!
但她不想说,墨平也就没有多问。
“世子如果知道您落水,一定会生气的。”他岔开了话题。
“所以啊,你别告诉他。”
墨平愁的咋舌。
这是他不告诉就能解决的事吗?
“说说你有什么收获吧。”秦桑不欲再多谈落水的事。
“收获还真不小。这吴大老板,您猜他和谁做生意的?”
秦桑眨巴大眼:“不会是定王爷吧?”
“啊?您一猜就准啊!”
“你满脸都写着他的名字!”ъitv
墨平下意识摸了一把脸,“有吗?世子妃您长了透视眼啊?”
“去你的吧。继续往下说。”秦桑嗔笑。
墨平言归正传:“您猜的没错,吴中的生意伙伴就是定王府,所以才有恃无恐,而且,他这一批药材之所以不卖,就是因为已经订给了定王府,如果毁约的话,定王府必然不可能饶了他,他为了不毁约,故意出了十倍高价。”“他也是低估了您想要这批药材的迫切心情。”
秦桑神色沉重,“定王府居然也有药材生意?”
“岂止?盐业、冶铁也都被定王把控,他们还涉足了粮食布匹生意,皇上之所以忌惮他,就是因为命脉都在他手中呢。”
秦桑哂笑,“朝廷谓之士农工商,坊间也谓之士农工商,都把商排在最底层,殊不知,这商字是极重的,并不比其它三样人低等。而且,商人把控资金,主天下货物往来交易,他们手里握着的是金钱货物,握着的也是天下人的命脉。定王家大业大,谋权谋利,早已经一家独大了。”
“世子妃,现在我们怎么办?是不是得回去商量一下世子?事关定王府,还是谨慎些的好。”
秦桑看了看窗外天色,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便道:“也好。不过,我担心那吴中会转移药材,我们俩得留一个下来。”
墨平感到为难,“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多带几个人了。”biqμgètν
“你这不废话嘛,现在哪里还有人手用?”
墨忱卿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手用,只是,墨家军是不许进关的,而且皇帝和定王的眼线处处都在,他也不敢太张扬。
“那我留下来,您先回去吧。”
虽然不好抉择但还是要做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