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小小的山村,藏了不少秘密呢。
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如果那些人再派杀手来,我拼一死也不会连累你的。”
秦桑没搭理他,她把马车赶到门口,先把刀剑炉子等零碎东西装上车,然后回到庙里,一弯腰,就把墨忱卿打横抱了起来,墨忱卿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她抱出门放到了马车上。
秦桑又如是把陆北也抱上了车。
墨忱卿主仆两个并排躺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片刻,主仆两个后知后觉地都红了脸。
秦桑笑意未达眼底,欣赏着两个人的红脸蛋儿,嘲笑,“这位公子,一死万事空,你命都没了还拿什么给我下保证?”
秦桑幼白的脸近在咫尺,墨忱卿脸更红了,甚至口吃起来,“你……你这个大姐真是!”
秦桑半弯身瞧着墨忱卿,像从前她逗自己那些病人一样,细长眼尾一挑,语气略带轻佻,“真是什么?”
冬日的阳光洒下来,照得面前少年薄薄的皮肤如同透明,满满的胶原蛋白,吹弹可破。
少年耳朵红得似血。
秦桑忽觉耳热。
少年这皮相……可真美好。
“桑姐放心,就算我命没了,说过的话也会作数的。”
墨忱卿的话把秦桑的思绪拉回现实。
阿弥陀佛,秦桑你怎么回事!不会吧不会吧,逗人反被逗,二十二世纪的第一军医竟栽在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手里?
两世英名尽毁!
秦桑脑子里开大会,赶着车歪七扭八地朝顾老头儿家走。
顾老头儿的住处是三间茅草屋,外加一个小厨屋,一个柴房,柴门篱笆墙,带个小院儿,院儿里还有口井,比泥瓦房自是不如,但比破庙好太多了。
秦桑拴好马,先进屋收拾炕。
她脑袋里的机械音滴滴滴响了,“宿主奖励已送达,穿越快递,包您满意。”
什么跟什么呀,这也算是系统的奖励?
不靠谱。
秦桑忙忙叨叨的,没空搭理系统。
靠啥不如靠自己。
炕上没啥可铺的,原来那毛毡染满了血,秦桑打算洗了再铺,她见院子里有一小垛干稻草,便去抱了一些来铺在炕上,总比睡凉土炕要好。
铺好稻草,她拿捏出一副中正严肃脸,目不斜视,去把两人抱进屋放炕上,然后拿了早上买的烧饼,分给两人,她自己拿了最后一个,就着水把烧饼吃了。
一个烧饼加一肚子水,一走路肚子哐叽哐叽响。
秦桑摸摸肚子,道:“吃了这仨烧饼,晚饭还没着落,我得去想辙,你们躺着休息吧。”
经过早上闹那一场,墨忱卿已经大概了解到了秦桑的处境,他皱眉,道:“你能想什么辙?早上让你拿玉牌去典当,你偏不。这会儿再进城已经来不及,暂且坚持一天,明日一早,你还辛苦一趟,去城里把这玉牌当了吧。”
秦桑道:“成,明天进城典当玉牌。我今天先上山看看,这个季节,山上有山鸡野兔什么的,说不定能捉到。也许还能挖到点药材,明天进城卖了,换点银钱。”
“小桑,你在吗?”
外面忽然响起里正的声音。秦桑忙迎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