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我……”
“你是被徐明阳和桑延佑传染了么?”
桑枝夏没给徐璈继续煽情的机会,果断揪住徐璈的脸没好气道:“药草也是能张嘴乱吃的?”
“我当时给你塞草塞多了把脑子吃坏掉了?”
徐璈闷笑着把额头抵在桑枝夏的手上:“枝枝……”
桑枝夏忍着笑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下:“赶紧起来。”
“这么老大个人,蹲地上让人瞧见也不怕被笑话。”
徐璈索性直接盘腿在地上坐下,桑枝夏被气笑了:“踹坏了?”
“嗯嗯,揉一下就起得来了,亲一口立马能单手给夫人翻三个跟斗。”
徐璈满脸无辜把自己的胳膊往前凑。
桑枝夏忍不住磨牙:“你……”
“咳咳咳。”
早前不知道去哪儿的陈菁安,欲盖弥彰地捂着眼睛咳了几声,假惺惺地说:“哎呦,我是不是来得不凑巧?”
“我是不是……”
“是。”
徐璈不耐道:“所以,滚?”
陈菁安双手一摊笑嘻嘻地说:“不。”
“我不滚。”
桑枝夏:“……”
桑枝夏无奈道:“话说,你们来了也不敢往里进,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难不成就是为了逗她开心一会儿?
陈菁安仔细给自己选了个比徐璈体面的位置,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大马猴似的蹲着说:“嫂子,我们是来帮忙的。”
“里头那些小姑娘不是让你觉得蛮棘手的么?我们有办法。”
桑枝夏略显意外地挑起眉梢。
陈菁安悠悠地说:“嫂子,世道如此,女子受到的束缚本就比男子多出许多。”
“这些小姑娘年纪不大,缺的其实不是你提到的求生本事,而是一个能依赖的主心骨,一个明确的去处。”
像是怕桑枝夏不理解自己的意思,陈菁安补充道:“她们早已习惯了被人做主,没有自己可以做决定去选择的机会和勇气。”
“所以你的提议会被拒绝。”
桑枝夏始终认为所有人都是独立的,从思想到行为。
但实际上习惯于依附的人,这一步很难走得出来。
至少现在不行。
需要的是时间。
陈菁安对着徐璈抬了抬下巴。
徐璈淡淡接话:“你说的学点儿本事把人放走,在这些人看来无异于是从一条绝路,走到被放逐的另一条死路,所以才会说不如死了算了。”
“枝枝,要想让这些人主动往前一步很难,但如果是被驱使往前,活下来的人会更多。”
桑枝夏不解地眨了眨眼:“所以,你们的办法是?”
“还记得听月楼吗?”
徐璈脸上闪过一丝扭曲,咬牙道:“类似这样的地方,其实是搜集消息的好去处,我手中大大小小还有六个。”
陈菁安谦逊的颔首一笑:“我的多一点,三十多个呢。”
桑枝夏:“……”
这种突如其来的骄傲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