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又浓慢条斯理掀了掀薄薄眼皮。
“她也是你敢肖想的?”他嗤笑,“照过镜子没,你长得真的有点丑。”
山本恼羞成怒,他咬牙,“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下辈子吧。”
青年清冷一笑,缓缓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山本狰狞怨毒地瞪大眼睛直直倒在了地上。
周又浓食指与中指并拢,弹了弹肩上莫须有的灰尘,优雅又斯文地站起来,“啧,给你这种人搭上一条命,真是不值。”
持枪守在外面的东瀛士兵听到枪响,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进去了。
但房内除了倒在地上的山本,哪还有周又浓的一片衣角?
士兵迅速拉响警报。
周又浓坐在车里,修长的手指撩起车窗上的幕布,他低低“啧”了声,“证据收集好了么?”Ъiqikunět
向成语气欢快了许多,“好了!”
“嗯,国际军事援助最快三天才能抵达华夏。”周又浓支手撑着下颌,指尖随意点了点,“保不齐他们会恼羞成怒,来个玉石俱焚。”
车里的冷光打在青年优越精致的五官上,显得皮肤愈发冷白。
他半阖着眼,懒懒散散的。
向成担忧道,“那怎么办,三爷?”
“还能怎么办。”周又浓坐正身体,“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上京,开车。”
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好笑,手指抵着下巴乐不可支地笑了好一会,“从前我巴不得上京覆灭,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向成也笑,“三爷心系天下。”
青年懒懒勾唇,“错了,我这可不是心系天下,这天下覆灭更迭与我何干,我只是想送姝姝一个太平盛世罢了。”
他不想她受战火所迫,不想她被迫远离故土。
周又浓只要她平安,快乐。
他抽空去见了般姝一面,时机不大巧,孟景越也在。
轮椅上的孱弱青年脸色惨白,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周又浓扫兴地移开视线。
病秧子。
“你们在说什么?”周又浓倚靠在门边上,一小半日光洒在他睫毛上,眼睑落下一片阴影,这话是问孟景越的,但他视线从始至终都在般姝身上。
孟景越嘴角温和的笑意微微敛去。
他反问,“周三爷有什么事?”
周又浓深深看了般姝一眼,“我和她有事要说。”
“哦?”孟景越明知故问,“周三爷的意思是要我避开?不过,若我没记错的话,我才是姝姝名正言顺的夫君……三爷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番话的?”
周又浓也不理他,只沉默地看着般姝。
浓密的睫毛些微颤抖。
“姝姝,你看他。”
告状。
好幼稚。
般姝轻笑,漂亮清艳的眉眼略略弯了弯,“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没必要避开孟景越。
毕竟孟景越瞧着比周又浓可怜许多。
他身子本就孱弱,皮肤更加苍白,只抿着唇倔强地看向般姝,都有一股脆弱易碎之感。δ:Ъiqikunēt
——病美人。
般姝想。
周又浓有点遗憾。
没茶过对方。遇到对手了。
他时间不多,顿了两秒,清冷低沉的声音裹着桂花的甜香莫名让般姝心尖一颤,隐约听到男人无奈低叹,“抱抱我。”
“嗯?”
青年很欠揍地“啧”了声,偏偏他顶着一张清冷俊美的皮囊,那眉眼愈加活色生香。
像个妖精,堕佛。
“都说了要和你单独说,”他舌尖舔了舔嘴唇,眸光闪烁,“伤到孟大少爷了,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