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县令的父亲是大安天卫,估计就是来混的。快点回去吧,要升堂了。”
刘怀安快步跑回去,将三两银子奉上。
杨群收起银子笑道:“剩下的钱留着,买点新衣服,娶个娘们,好好过活。”
刘怀安笑着点头说道:“是,托您的福,我也算能过上体面日子了。”
杨群笑着点头道:“记住,千万不要招惹县令,他出身好,估计待不了多久就会往杭州升。今天下午的案子,你都背下来了么?”
刘怀安点头道:“写的时候就背下来了,一个入室调戏有夫之妇的男人杀了女人的丈夫,应该不难审。”
杨群点头道:“的确,证据都在,匕首上还有凶手的手印。”
“但有一个奇怪的点。”刘怀安看着杨群说道:“魏浪我认识,他是个书生,看起来壮,身子却弱,经常要吃药,杀人对他而言有点难。”
杨群眉头紧锁,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卷宗上说魏浪想要见缝插针,并且得手,谁知那个女人的丈夫回来了。魏浪情急之下持刀杀人,女子趁机打晕魏浪。死者可是个漕工呀。”
杨群皱眉道:“可我们没有发现第三者,外面也没人看到。说说你的推断。”
刘怀安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怀疑是通奸杀夫。”
杨群一笑,指着他说道:“如果是通奸杀夫,就是大案子。那么县令一定很高兴,他一高兴,我们或许就能拿到赏钱。可别忘了,现在证据不利于魏浪。我们在房间内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只有两个人打。”
刘怀安点头道:“不错,证据的确都对魏浪不利。但您能否听我讲一下我的推断?”
杨群点头。
刘怀安说道:“魏浪说他去死者家借钱,是死者的女人把他领进门,刚进内门就被打晕过去。如果我说的对。
那就是死者的女人灌醉了死者,并且让第三者进来杀人,但死者酒量很好没有喝醉,跟第三者打了起来。可死者毕竟喝多了,根本打不过第三者。现场可是有大量酒坛子的。”
杨群一笑,问道:“第三者在哪?”
“第三者一定会来看,因为死者的女人和第三者都是蠢货。他们栽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并且没有逃跑。”刘怀安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继续道:
“杀人用的刀是割肉刀,没有护手,并且连捅七刀,第三者身上肯定是有血液的。到时候我们只要寻找手上有伤,衣服是新的人,八成就是凶手。”
杨群鼓掌道:“精彩,可你忘了一件事,你要怎么证明死者的女人撒谎了?”
“简单……”刘怀安将方法告诉了杨群说道:“师爷,相信我,这招一定能成。”
杨群抚摸着胡须笑道:“虽然野蛮了一点,但一定立竿见影。”
下午,升堂之上,魏浪和死者的女人全部被带到升堂之上,外面有很多人在观看,衙役们马上就锁定了一个男人。
他的右手上缠绕着白布,穿着一件崭新的衣服。
二人刚上来就各执一词,相互攻击辱骂。
刘怀安盯着魏浪的手,没有因刺入而划伤的伤口,随后又转头看着死者的女人。
头上有一个金步摇,穿着丝绸,手上戴着白玉镯子。
年龄在二十岁左右,体态丰满,瓜子脸,狐狸眼,高鼻梁,樱桃小嘴,生的十分美丽。
魏浪身高一米七五,比刘怀安矮一头,看起来比较壮。
但在乡试的时候,二人相识,刘怀安得知魏浪生来体弱多病,人也容易生病。
年轻的县令猛拍惊堂木,大喊道:“肃静。”
师爷上前低声说了许久,县令眉头紧锁,问道:“不好吧?”
师爷再次低下头说:“我们已经锁定了第三者,试试吧!”
县令开口问道:“李氏我问你,你说他进屋将你玷污,可曾威胁过你?”
李氏哭着摇头说道:“没有,他又高又壮,小女子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不仅如此,他还杀了我的夫君,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呀。”李氏哭的梨花带雨。
刘怀安则看到她露出的小臂上有很多瘀青,那是被打留下的。
他相信李氏身上一定更多,这就是作案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