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若不干我们的事,我们还是……”
“不不不!”刘永铭笑道,“孔子曰食色性也。色者,天下万象也。孔老夫子说得对呀!,爱看热闹就是生灵本性。既然是发生在我红杏楼门前,我当一观!”
刘永铭说着,便下了马车。
步青云见得刘永铭下车,担心他的安全,便也跟了上去。反正现在马车被人群堵住也前行不了。
刘永铭挤入人堆之中,见得一位公子哥坐在一张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椅子上,那椅子正摆在红杏楼牌坊前的大道上。
公子哥面前的是一个儒士,被公子哥带着的十来人围在了中间。
刘永铭定睛一看,那儒士竟是宋宪。
宋宪气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公子哥表现得比宋宪还要生气:“你少问我是谁!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兵部侍郎宋宪?”
“是又如何?”
“即然是!那我就没找错人!说吧!你现在要群架还是单挑?”
宋宪说:“我还有要事,不想与你纠缠。你即知我是朝廷官员,就不当如此,会给你家大人惹麻烦的!”ъitv
如果非要说朝堂上谁最不能惹,那非得是宋宪与曹岳莫属了。
曹岳是首辅自然是不用说。
而宋宪手中的枢密司,是唐朝不良人、宋朝城隍司、明朝西厂、清朝粘杆处一样的存在。
这个公子哥今日这么一围,不管将来如何,这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得就算了。
好事的刘永铭突然大声得问道:“群架又如何?单挑又如何?”
那公子哥哈哈笑道:“问得好!这群架嘛,就是我们这一伙人打这个大官一个人。至于单挑那便更简单了。就是他一个人单挑我们这么多人!”
宋宪听得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连忙便看了过去。
他见得是刘永铭,那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来。
宋宪对刘永铭说道:“您就别裹乱了。若不是为了寻你,今日也不会遇到这事!”
公子哥一看,说:“一伙的?别让他走了!”
刘永铭见得公子哥身边的人围了过来,他也不害怕,反而是大步得走到了围圈之中。
步青云一见,连忙跟在了刘永铭身边也一同走了进去。
宋宪摇了摇头又对刘永铭说:“您看您这热闹看的,把自己也蛰进来了吧?”
刘永铭冲着公子哥拱了拱手道:“这位朋友,敢问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公子哥冷笑一声,说:“看你是个读书人,想来是会说道理的!你帮我去劝劝这姓宋的。你若是劝不好,我连你也一块打!还有你身边跟着的壮汉,也一并揍了!”
刘永铭乐道:“您总归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公子哥一生气,从坐椅上站了起来,说道:“征东大营的人马是多!但用得着那么多粮草吗?他们是富得流油了,吃得都快走不动道了!我们征北大营呢?过得紧巴巴的,马匹缺少精料还就算了,北方我们自有草场。但那粮食也忒少了一些吧?”
刘永铭疑问道:“有人克扣粮饷了?”
公子哥急道:“不是!怎么可能!师征北威名在外,对士卒抚恤有佳,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事来!”
“即不是粮饷被克扣,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公子哥解释道:“顿顿米面,连点荤腥都没有!打仗是个力气活。只吃那些如何有力气上战场杀敌!”
刘永铭又问:“征北大营在榆林府。那里便地牛羊,如何会缺少荤腥呢?”
“你知道个屁!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牙尖嘴利!”
刘永铭笑道:“是细粮不足吧?觉得征东大营那里吃得好、喝得好,比你们征北大营日子过得滋润,所以有气?”
公子哥原本要反驳,想想觉得刘永铭说的也是事实,他只得嗯嗯了两声。
刘永铭一指宋宪,说道:“对!这事就是姓宋的在从中做梗!找他就对了!”
“六爷!您就别玩笑了!”宋宪对刘永铭还真就没有太多的办法。
公子哥乐道:“行!总算是有人说了句公道话!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刘永铭笑道:“听你这话,你倒像是个恩怨分明的好汉!”
“什么叫像呀!我就是!”
“既然是好汉,如何连个姓名也不留?是怕这宋宪报复?你这么想也对!宋侍郎没少干这种事情!”
宋宪瞟着白眼说道:“六爷,您就别火上添油了行么?”
公子哥被刘永铭一句话隔应了一下,却不知道怎么办,要不要报出名号来。
刘永铭笑道:“大男人的,干脆点!报上名号。爷我给你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