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允给潺潺带来她想要的吃食,回来的时候,潺潺神秘兮兮地拉着他,打开了一只盒子,里头是绿油油的草药泥。
“这是何物?”
潺潺拉开他的衣袖,江允的手缩了缩,潺潺没有给他躲避的机会。
拉着他的手,将草药抹在他的瘢痕处。
“如果你的瘢痕又痛了或者痒了的话,就用这个吧。”
江允看向她。
潺潺道,“其他的忙我也帮不上,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而已……”biqikμnět
江允垂眸,看着她的手抚过的地方。
再抬眸,看见的就是她明媚的笑容。
他自私地想,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多好。
这样,就可以无限期地看着她。
在深渊中待久的人,无法拒绝眼前的温暖。
而潺潺那边一件抱着肘子准备开啃了。
她拿起肘子捧到江允的面前,“你吃点吗?”
江允摇了摇头。
潺潺轻嗤一声,“真是不懂欣赏。”
江允看着她两只爪子吃得油油亮亮饿,摇了摇头,坐在门口劈起了柴。
潺潺倚在门边,边啃着肘子边看他。
为什么会有人在劈柴的时候都发着光的。
“江允,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还是一直都在这里生活?”
江允没开口,潺潺自顾自地道,“我觉得不太像呢……”
江允看她。
“为何不像。”
潺潺道,“嗯……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像,那天我遇到的那些人,虽说不是什么顶级的高手,却也武功高强,你能带我从那些人的手中逃脱,感觉你也不是一般人。”
江允只道,“那些人比山间的猛兽好对付得多。”
潺潺的眼睛一亮,“你这么厉害的吗?”
江允,“……也没有。”
他将劈好的柴捆起,拎到了柴房里。
然后回来后,就开始磨刀。
潺潺觉得,他像是一个在这里生活了八十年的孤寡老头儿,寂寥但是习惯,可能五十几年后,他还是这个样子……
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生来就是这样的闷性子,每天重复着做同一件无聊的事情也不觉得厌烦。
他的样子更像是经历了太多,最终回归最普通平凡的生活。
不过看起来,他不是很想提起自己的过去,所以潺潺也不再追问。
几天后,潺潺听到了一个传闻。
镇上的富商,也就是钱家,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一家子都遭了一顿打,却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如今都躺在家中动不了。
家里的生意也似乎出了点问题。
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她和江允正在茶肆里喝茶。
潺潺小声地问,“钱家是那个钱家吗?”
江允道,“应该是。”
潺潺噗嗤一笑,“真是活该,我看他们家是坏事做多了,有人看不下去了,特意收拾他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