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这一觉没有睡很久,晏暮寒醒来的时候她也醒来了。
晏暮寒见她看着自己道,“昨日不是累着了?不必这么早起。”
乔岁摇了摇头,“大概是昨天傍晚睡多了,睡不着了,再说了睡太久也头疼。”
他身边没有太多侍奉的人,乔岁就给他整理了着装,仔细地戴上帝冕。Ъiqikunět
她的动作一丝不苟,然后左看看又看看,觉得差不多了。
“是这样吗?”
晏暮寒看向镜中,她整理得一丝不差,他垂头看她,“你是怎么会这些的?”
乔岁道,“因为见你戴过呀,你忘了吗?”
晏暮寒笑了一声,“是么。”
他伸手将她捞在怀中,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是如此真实的存在。
“多谢娘子。”
乔岁被这一声娘子唤得一个激灵。
倒也无他,就是没有那么适应。
而且,都做皇帝的人了,选择的竟然还是这样如此民间的叫法,让乔岁心里暖洋洋的。
“那,我和我相公商量个事情呗。”
晏暮寒看她。
乔岁不客气地往他腿上一坐,搂住他的脖子,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能不能不要一直待在这座宫殿里,想出去走走。”
晏暮寒顿了顿,目光微暗,“不行。”
离他早朝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乔岁也不怕耽搁了,稍显做作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前襟上画圈圈。
“陛下——”
晏暮寒皱了皱眉,仍然不为所动。
只有这里最安全,只有在这里,才永远不会受伤。
若放她出去,谁知是不是会有一天她又会突然消失。
他承担不起了。
乔岁大概能想到他在担心什么,但她虽然可以待在这里,可总不能被圈住一辈子。
“暮寒——”
乔岁拉住他的指头晃了晃。
“好不好。”
他的指尖刮过她的脸颊,一双手凉得冻人。
这种天气,一双手还能凉成这副模样?
乔岁看着他摇了摇头。
乔岁幽幽地看了他良久,偏开头,起身。
这变脸真是比翻书还要快了。
看她盘着腿坐在了床上,晏暮寒走到了她的面前,他俯身看她,“生气了?”
“没啊,放心吧,本小姐肚里能撑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的。”
他很显然不太相信。
“是吗?”
乔岁不看他,“走开,一想到以后每天都只能看见你的脸,感觉已经开始腻了,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没要紧事就别在我面前晃了。”
晏暮寒的脸色一黑,“你说什么?”
乔岁缩了缩脖子,看向他,“呜,你凶我。”
晏暮寒,“……我没有。”
她已经拒绝和他交谈了。
晏暮寒,“……”
她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怕他,这是故意和他闹脾气的呢。
空气中静默了良久,晏暮寒看她这个样子,便知道,他若是不答应了她,她是不会再轻易开口了。
乔岁听到晏暮寒闷闷地声音,“是不是准你出去就好了。”
乔岁仍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