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的白慎晚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吐槽。
“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江褚搞的鬼。”
不过她也不怕,和江妄行认真准备宴席所需的菜肴酒酿。
当夜朝臣下值后,纷纷来到将军府,宴席一开,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啧啧,这碗是从街市便宜买回来的吧,放在手里甚是粗糙。”
工部尚书聂端捏住一个瓷制的碗,神色略带嫌弃:“说实话,也只有平民百姓会用这样的碗,将军府怎会用这样的东西待客?”
这一发话,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各自面前的瓷碗上。
白瓷为底,碗身雕有玉兰,简朴大方,倒也没有聂端说的那么不堪,只不过终究不是什么名贵器物就是了。
礼部尚书陈平是坚持站在江妄行这边的,闻言笑了笑,跟聂端玩笑道。
“聂大人擅于制作金银器物,当年皇上都夸奖你手艺精妙,想来自然看不上这普通的碗。”
聂端眼中闪过得意之色,被夸得飘飘要飞上天:“经过我手的东西,无不镶金带玉,华贵万千,那才符合我朝盛景的气象。”
“那是当然。”
陈平呵呵地笑,同时看一眼江妄行。
江妄行意会,好奇开口:“这么看来,大人制作的东西,肯定价值万金吧?”
“何止万金,有时千里迢迢到幽渠寂遥那边找块玉,都不止这个数。”
聂端被夸上头,再加上几杯酒水下肚,话也多起来。
“哦?可是最近朝廷战事刚停,皇上下令节俭,聂大人这么做,似乎不妥。”
陈平不太赞同地摇摇头。
江妄行配合他,拧眉感叹:“如果这些银子能用到军队上,增草放粮,精进兵器,何愁打退不了别国。”
“殿下这话不错。”
陈平先称赞几句江妄行,再严肃指责聂端:“聂大人,铺张浪费,奢靡无度,那可使不得啊。”
“反而是将军府,大到桌椅小到碗筷,无不低调内敛,简朴中隐含大气,这才是为人臣的道理。”
“这……”
聂端顿时酒醒了大半,终于醒悟过来,陈平这老家伙和江妄行一唱一和的,是在引他入局。
“殿下和陈大人言重了,我不过是听皇上的命令办事,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聂端神色讪讪,有了这一出,不敢再评论将军府里的东西,遂转移话题。
“宴上只吃东西也无趣,不如来点歌舞助兴?”
在群臣的注视下,白慎晚果断起身,笑容灿然。
“那就让我为大家舞剑吧。”
她是个记仇的人,心眼比针眼还小,聂端嘲讽他们家的东西,她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于是,聂端眼睁睁看着她身姿如燕,刷出漂亮的剑花,那剑刷刷刷的,直往他的门面上刺。
“啊!”
聂端大惊失色,躲到旁边大臣的身后。
白慎晚呀了声,抱歉开口:“刚才喝得有点多,手有点抖,对不住大人。”
虽然是道歉,但她眼里明晃晃的笑意,哪里有半点不好意思。
聂端被吓糊涂了,看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好跟个小小女子计较,只好心惊胆颤地摆摆手。
“没事,你这舞剑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