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白慎晚跟在白松白榆他们后面,笑眯眯地来到正厅。
不料脚刚迈进去,就一眼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小娃娃。
光线太暗,白晓谷背对着她,白慎晚看了几秒才认出人,于是脚步轻松走过去,拍拍他肩膀。
“晓谷!怎么姑姑回来了也不吱声?”
白晓谷揪着手里的弹弓,没接话,白慎晚也看不到他究竟是什么表情。
“他生你气呢,怪你不告而别,丢下他离开京城。”
白松手掩着唇,悄悄提醒:“就为了这个,晚上躲进被窝里偷偷抹眼泪大半个个月。”
说不感动都是假的,白慎晚眼眶微酸,决定好好哄哄这小娃娃。
“我怎么闻到红烧肉的味道啊?”
她故意夸张地动动鼻子,在空气里努力嗅了嗅:“还有烧鸡烧鹅醋鱼金丝卷如意糕……”
白晓谷咽咽口水,本来没觉得饿,但听白慎晚报菜名,肚子不争气咕噜叫唤。
那声音太大,白松白榆他们听得一清二楚,纷纷捂嘴偷笑。
即便是江妄行,嘴角也轻轻扬起。
白慎晚看有戏,继续乘胜追击,使用激将法。
“啊呀,这么多好吃的,今晚有人不吃,刚好我可以把他那份都吃光光!”
“不可以!”
白晓谷转过头,皱起两道小眉毛:“谁说我不吃,你别想抢我吃的!”
白慎晚挑挑眉:“终于肯理我啦?”
“我!我是不想你太得意!”白晓谷搅动脑筋,费劲地找理由。
那边的白松适时走出来,充当讲和的人,对白晓谷苦口婆心地说话。
“你看,你姑姑都还记得你喜欢吃什么,你身为小小男子汉,是不是不能生气那么久?”
“而且她不告而别,是她愿意的吗,她也是不得已的嘛。”
过了好一会,白晓谷嘟起能挂油瓶的嘴,傲娇哼道:“那我就先原谅你这一次。”
“只是,下不为例!”
他想了想,又坚持地强调。
白慎晚立刻蹲下身,伸出小手指头:“好!我跟你拉勾保证!”
“小孩子才拉勾。”
白晓谷丢给她一个你很幼稚的眼神。
白慎晚气得张牙舞爪,把他圆乎乎的脸一顿揉搓。
白晓谷哼哼唧唧,这才有点姑姑是真正回来的真实感。
晚上的宴席很丰富,白松白榆恨不得让厨师搬空所有食材,变着法做出花样。
席上,几人不免说起最近发生的事。
白慎晚简单将这一路的经过都说了,白松白榆心疼又唏嘘。
轮到白松,他支吾好几次,才说起来:“我跟你二嫂和离了,就这个月的事。”
问及原因,白松回答得也含糊。
“我与她性格不合,再相处下去对谁都不好。”
白慎晚没觉得有什么惋惜,何锦宁与白松,确实不像是一路人。
早点分开也好。
“那二哥搬回来住吧,刚好你可以教晓谷读书学医。”
毕竟,白松教育孩子是出了名的严格,她相信他会把白晓谷教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