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我今晚跟你睡!”
阿史那图泰松松裤腰带,伸着肥手就要扒开帐门,却忽然听到轰一声,左边营帐前的幽渠士兵猛然倒下,脑袋跟脖子已经分家。
阿史那图泰以为看错,抬手揉了揉眼睛,谁知道几秒之间,前方又有不少士兵倒了。
不远处惊起一声大叫。
“不好啦!寂遥的人杀过来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群人纵马驰骋而来,这些人虽然都蒙面,但服装他却认得出来。
就是寂遥人!
阿史那图泰脸色瞬间发白,惊恐万分,冷汗不断往下流。
一瞬间,临时扎起的营地中火光四起,惨叫无数,半个时辰过去,幽渠使团全员覆灭,只剩下一个小兵,吓得裤子都湿透,跌跌撞撞逃出生圈。
眼看小兵彻底不见,江妄行摘下脸上的黑布,冷声吩咐身后的将士。
“以后幽渠要是发问,便一口咬定,是寂遥动的手。”
“是,殿下。”
次日上朝,皇帝不可避免问起幽渠和亲队伍的情况,早接到消息的大臣左右看看,无人敢上前回话。
“这是怎么了?”
皇帝盯着那几个老臣,最后视线定在江妄行身上:“太子来说。”
江妄行抿唇,站出一步如实以告:“禀父皇,幽渠使团半路遇刺,全数身亡。”
“什么。”
皇帝神色一惊,身子跟着往前倾:“何人所为?”
江妄行沉声道:“正是儿臣。”
话语一出,满堂皆惊。
他们有些人只知道幽渠全军覆灭了,却不知是谁痛下杀手,现在一听,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都齐聚在江妄行身上。
贵妃一党抓住时机,立刻进奏:“皇上,常言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太子殿下这样的手段,未免太过狠戾。”
“堂堂储君,此事万一传出去,如何让各国臣服!”
此起彼伏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之上,皇帝撩撩眼皮,语气反而平缓下来:“太子,你还有何辩解?”
堂下,江妄行目光清明,神色坚定:“幽渠早有谋反之心,儿臣这样做,不过是祸水东引,嫁祸寂遥,让他们鹬蚌相争而已。”
那个被他放走的幽渠小兵,就是通风报信用的,让幽渠的人知道,是寂遥刺杀整个使团。
话未说完,立刻有人出来反驳。
“哼,一国储君,如果使用这等卑劣手段才能赢,还不如光明正大跟幽渠人在战场上杀个痛快。”
即便是中立党,也有大臣劝谏皇帝道:“请陛下必须严惩!”
皇帝眼看朝堂下争论不休的几波人,揉揉眉心,最终还是下了旨。
“太子罔顾礼法,杖打八十。”
贵妃党一听,暗暗勾唇偷笑,江妄行则神情不明,拱手弯腰:“儿臣领旨。”
话音落后,立刻有太监过来,请他去后方行刑,不多时,另一个小太监步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皇上,白小姐求见,说有要事禀告,且事关幽渠使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