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坡,是一片占地七八亩的大土堆,传闻汉世祖刘秀年轻时游历至此,鞋里面进了灰尘,脱鞋倒土而形成。
正逢八月十五,虽然知道有贼人出没,来光武坡逛庙会的人依然很多,来来往往,稍显拥挤。坡上道观庙宇香火鼎盛,坡下小贩成群,杂耍逗乐,拉弦唱曲的卖艺人夹杂其间,更添热闹。
“公子,你是要用奴家引出这里的采花贼吗?”
一路来到东郊,陈凤雅猜出李星月的想法,心道:“贼人武功高强,连州府派下来的捕快都不是对手,李星月不过十七八岁,就算会武,又怎能敌得过他们,自己这鱼饵怕是要遭殃。”当下屈膝一跪,哀求道:“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吧,凤雅身卑命贱,一无所有,唯剩这清白之躯稍慰自尊,若被贼人玷污,奴家便再无颜苟活于世。”
说着眼角清泪滴落,俯身欲拜。几名路人好奇看来,李星月不想引人注意,一把拉起她,骗她道:“你别害怕,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皇城司的人,这庙会里已经埋伏了五十名好手,你不会有危险的。”
皇城司的名头还是好用的,陈凤雅心中稍安,擦干眼泪,轻声道:“真的?”
“这还能有假?我若不是公家的人,吃饱了撑得来这里管闲事。”
李星月微笑道:“听话,快进去吧,今天你要是能帮我们钓出贼人,必然记你一功。”
皇城司是朝廷鹰犬,比贼人更可怕。赵凤雅别无选择,只能乖乖听话,慢步走进会场,到坡上遇门便入,也不论里面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只管烧香叩头,求他保佑自己能平平安安度过劫难。七家庙宇拜完,她心不在焉的随意瞎逛,偶尔回头,也不见李星月跟在身后,秀眉微蹙,俏脸上隐现愁色。
日头西斜,庙会里人员渐少,陈凤雅走得累了,挑了一个看着比较干净的茶水棚入内歇息。旁边身穿阴阳道袍,摆摊测字算命的清瘦中年男子看到她,开口问道:“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
陈凤雅转头看看男子,为了不引起怀疑,轻轻点头,男子呵呵道:“这里有贼人出没,似姑娘这般貌美的女子都不敢来了,你可要当心些啊。”
“多谢道长提醒,我喝完茶水就走。”
男子面相良善,陈凤雅温婉一笑,柔声道谢,端起茶杯小口轻饮。
“看来今天是撞不到贼人了,平平静静,甚好。”
慢悠悠喝完茶,会场里已经人员稀少,陈凤雅走出茶棚,感觉继续待在坡上太过明显,买了一些月饼和零食,提着东西下了坡,往县城方向而行。刚出会场不远,脖子猛然被人揽住,口鼻被手巾捂上,陈凤雅呜呜两声,心中祈祷李星月莫要让自己失望,身子一软,晕了过去。ъitv
“小娘子自投罗网,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呢,嘿嘿。”
算命男子一阵奸笑,捏捏陈凤雅的小脸,扛起来走进草丛,绕道回到光武坡,趁无人注意,走进东南角刚建好不久的顺天圣母庙。
“呵呵,剑鸣老弟又抓到小绵羊了。”
庙中有一名相貌普通,看着四十余岁,身材稍胖的道人,盘腿坐在圣母神像右侧,见算命男子进来,波澜不惊的打招呼。
算命男子拍拍陈凤雅的翘臀,往里走着说道:“今天运气不错,这姑娘比前几次抓来的水灵多了,而且眉心未散,说不定还是个雏,方兄快打开入口,道爷要赶紧下去快活一番,哈哈。”
方姓道人伸手握住神台壁上象征六道轮回的圆盘,缓缓转动,嘎嘎机杼声响起,圣母像背部皮板打开,显出一道暗门。算命男子扛着陈凤雅走进暗门,方姓道人刚想把机关复原,一名相貌俊逸的年轻人迈步而入,他以为是来拜神求子的香客,松开圆盘,安坐蒲团,面上不动声色。
“咻……”
进来之人正是李星月,不想陈凤雅有失,他随手弹出一道劲气,方姓道人来不及反应便被洞穿心口,脑袋一垂,稀里糊涂地死了。
暗门后是一条向下的石阶,算命男子顺着石阶下到底,来到一条平坦甬道里,甬道幽暗狭长,两旁建有石室,每间石室门口都点着油灯。
算命男子走进左侧第三间石室里,把陈凤雅放在木床上,毛巾湿水,将她弄醒。
“是你?”
睁眼见到男子,陈凤雅有些惊讶,左右打量,石室一桌一床一水缸,十分简陋,身子往后蜷缩着问道:“你是什么人?”
“无根浮萍,江湖浪子,今日有缘相聚,它朝缘尽别离,姑娘无需知道我的来历,在此快活几天,我自会送你离开。”
算命男子说完伸手拉住陈凤雅的脚脖,将她拉回床边,俯身压在她身上就要亲吻。
“淫贼,滚开。”
皇城司的人没有跟来吗?陈凤雅心中焦急,屈膝一脚蹬开男子,退到墙边取下头上银簪,看着男子一脸谨慎道:“不准过来。”
“哈哈。”bigétν
算命男子拍拍肚子上灰尘,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弄醒吗?因为大爷就喜欢欺负你这种看重贞节的良家女子,尽管挣扎喊叫吧,我就是要玷污你的身子,听你凄凉绝望的哀号,那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哈哈哈哈……”
“我去,这家伙不但是个淫贼,还是个变态。”
李星月脚不沾地,轻飘飘飞入房间,宛如鬼魅一般,陈凤雅看到他,心中安定下来,盘好长发,用银簪定住,展颜一笑,对算命男子说道:“那要让你失望了,奴家是青楼倌人,陪过多人男人,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想与我快活,用什么迷药啊,拿银子来,奴家什么要求都满足你。”
“哼,凭你也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