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就比他聪明得多,李恪睡觉据说床一周至少有十个人,屋里院里都站满了人。
天还是很冷,纥干承基感觉自己手脚都冻麻了,院门前才有了动静,今晚李泰回来的比较晚,估计是酒宴才散。
纥干承基屏着呼吸,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一群人提着灯笼走进院子,正中间的人应该是李泰,灯光下蟒龙袍上的金丝闪动着一层流光。
纥干承基数着一共进屋了七个人,很快就走出来五个。窗前亮起了烛光,没多一会儿就熄了烛光,亮起了油灯。
“嘎吱”一声轻响,屋子里的油灯熄了,小黄门子提着灯笼走了出来,纥干承基知道这是三更天了,他多等了一会儿,料得小黄门子走远了,他轻轻的跳进了院子。
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屋子,屋里虽然漆黑一片,想找到床却也没什么难度,听呼噜声也能顺利的摸到床边。
纥干承基紧紧握着尺许长的利刃,轻轻的拨开床幔,猛的一刀扎向床板,“咔”的一声响,刀尖扎透了被褥,扎进了床板,拔都拔不出来。biqμgètν
不好!这一刀扎空,说明自己上当了,他赶紧的往外拔刀,奈何扎得太深,一时还拔不出来。
床上怎么会没人?不对!床上没人哪来的呼噜声?纥干承基一时头皮发凉,看来自己是钻进圈套之中了。
他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肩头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脚,他身手还算敏捷,迅速的向后躲,没有完全躲过也没有摔倒。
却原来李泰站在床上,看来他是对自己早有提防之心,这时候还有什么别的想法?跑就完了,纥干承基转身一脚踹开窗户,从窗户就跳了出去。
纥干承基还没有稳住身体,忽然整个院子瞬间变得灯火通明,一圈人围着他,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个火把。
纥干承基手里没有兵刃,唯一的一把短刀还在床上扎着,他摸了摸脸,自己一身夜行衣,脸也蒙着,应该没人认识自己。
闭着眼睛逃吧,逃得掉就逃出生天,逃不掉就算交待到这儿了。纥干承基抬腿就跑,好在这些人并不是训练过的士兵,只是普通的仆从。
他们围堵人不需要卖力气,纥干承基可是必须玩命,他就像受伤了的老虎一般左冲右突,很快就抢下一把腰刀,没有人愿意迎着白刃往上冲,这一来他真的就逃出了人群。
他撒开腿就跑,方向也不用看了,反正院墙也拦不住他。他正疯狂的跑着,忽然间眼前院门大开,好多人脚步声很整齐的跑了进来。ъitv
四周的院墙下面,立马就站满了人,可以说是三步一人,呃不,是三步两人,一人提着灯笼,一人张开弓,箭尖正对着自己。
纥干承基冷汗层层的往出冒,这可怎么办?死在这儿一定会暴露身份,无论如何都得在身份没暴露之前跑掉。
纥干承基握了握手中刀,凭借着这把腰刀,他有把握能抵挡几箭,事已至此,不拼也得拼了。他大刀抡圆了,猛的往院门处跑,有几支箭矢射过来也都被他给砍偏了。
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寝宫居然是个圈套,做梦也没敢想,他们提前有准备,居然还让自己跑了出来。
纥干承基没遇到什么麻烦,从头到尾都没人跟他交手,就放了几支冷箭,还没射着他。他跑到黑暗处,发现都没人追他,顿时长出一口气,这可真是天不亡我。
纥干承基跑回自己的住处,悄悄的从院墙跳进来,一看自己的屋子里有灯光,估计是有小厮过来上夜,他脱下夜行衣把腰刀裹好藏了起来。
他大摇大摆的推开房门,却见一个熟人坐在桌前,他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开口问道:“纥干承基,你这是去哪儿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