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凉了?让廉院正给你把把脉吧。”
“咳咳,呃,不用,我没那么严重,喝点水睡个觉,歇歇就好了,只是有点疲惫而已。”
纥干承基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廉平派来的下人,他真的是喝点水,睡了个觉,好好的歇了一天。
纥干承基一觉睡醒,都已经是下午了,他吃了点东西,然后出来随便走走,听见这王府内到处是歌舞之声。
正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迎面走过来一个人,细一看这人好生面熟,这不是京城皇宫里的杜公公吗?
“诶?”杜公公也看到了纥干承基,他笑着向前跟纥干承基打了个招呼:“你不是东宫的侍卫么?”
“正是。”纥干承基略点了点头,笑道:“想不到我们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呵呵”杜公公脸色泛红,张嘴带着三分的酒气:“陛下封魏王做了东都留守司,我是来宣诏的,你干什么来了?”bigétν
“太子殿下足疾频发,我奉命前来请廉老郎中回京的。”
“还有这么巧的事?那咱们明天一道儿回京吧,怎么样?”杜公公现在出门是不怕人多,尤其是侍卫级别的,那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好。”纥干承基笑呵呵的应了下来,顺便问了句:“今天是有什么喜事么?王府里这般热闹。”
杜公公醉眼迷离的看着纥干承基,笑呵呵的答道:“不是和你说了,殿下被封为东都留守司,这不全城的高官都来贺喜了,你不去讨杯喜酒么?”
杜公公这话说的好不轻巧,这酒宴是随便谁都能挤个席位的吗?纥干承基也不是不知道规矩的人。
纥干承基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过去了,那咱们明天见?”
“嗯,明天见。”杜公公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纥干承基听着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歌舞声,漫无目的的在这王府里闲逛,真是天助成功。
纥干承基原本还担心,李泰今天晚上会不会还在那个寝宫住,现在放心了,他大宴官员,必定大醉,他还能去哪儿?
二月十六的夜晚,按理该是一轮圆月照得乾坤雪亮,偏生是个大阴天,还下了点小雪,天黑的早也黑的浓。
纥干承基轻车熟路的爬上院墙,悄悄的在院墙上面趴着。
院子里没遮没挡,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仗着一身夜行衣,加上夜足够黑,这个墙边没有灯笼,他只能在墙上隐蔽自己。
院墙离院门和房门都有着相当远的距离,这也是为防刺客而故意设计的。
纥干承基哂然一笑,固然距离够远,固然没有遮挡,那也得有人才能发现刺客吧?
李泰真是自作聪明,屋里院里不放人,连院外也严令不许有人,他以为这样就能安全了,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