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有些热了,这会儿日头上来,她又和萧砚临挨得极近,顾白榆很快就感觉到体温上升。
不,不是她的问题,是萧砚临。
萧砚临的胸膛太过火热,揽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还有微微低下头看着她,炙热的呼吸都喷到她颈间,那一小块儿本就敏感的皮肤很快开始发红,一呼一吸之间,根本无法忽略。
顾白榆的思绪渐渐有些恍惚。
这三个人吵架就吵架,怎么说得尽是车轱辘话!
到底是哪个西北官员向工部行贿也不说明白!
不对,刚刚好像提到一个姓氏,是什么来着......姓张?还是姓什么......
哎呀,侯爷是不是着凉发烧了,怎么呼吸那么烫,待会儿是不是该让大夫来看看......
“夫人,听明白了?”
就在顾白榆已经神飞天外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萧砚临的声音。
因为怕惊动里面的人,萧砚临凑得更近了一些,炙热的呼吸已经喷到敏感的耳侧。
顾白榆双手不敢松开,只能微微往后退了一些,可耳畔的异样感觉迟迟还在,她懊恼地将耳朵在萧砚临肩膀上蹭了蹭,想驱赶那点异样的感觉。
“怎么了?”
顾白榆蹭了几下,抬起头,掩饰般地侧过脸:“咳,听明白了,有人尸位素餐,还想捞朝廷的银子。”
“还有呢?”
“......行贿受贿。”
“嗯,主谋是谁?”
“工部尚书,还有,还有西北的张大人......”
“错了,是西北节度使杨大人。”萧若云似笑非笑看着顾白榆,眼神中有些揶揄:“夫人不够专心啊。”
顾白榆脸蹭一下全红了,强自镇定道:“我又没有内力,是他们声音太小了,待我好好听听......”
两人胸膛相接的地方,传来轻微的震动,顾白榆抬头,看到萧砚临正在无声地笑,“夫人还狡辩,里头人都走了,只剩若云了。”
顾白榆闻言大惊。
什么!她就胡思乱想了一小会儿,怎么二皇子和顾阮阮都走了?!
顾阮阮怎么会不等等萧若云呢?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萧砚临忍着笑道:“二皇子拂袖而去,顾姨娘劝解之时和若云口舌争了几句,若云话说得有些重,顾姨娘先走了。”
顾白榆尴尬地看着别处,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萧砚临的眼睛:“哦,原来是这样,侯爷果然内力深厚,这些我都没听到。”
“我只是专心在听罢了,就不知道夫人刚刚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莫不是被什么花儿迷了眼?”
顾白榆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调侃,有些恼了,转过脸直视萧砚临的眼睛,理直气壮道:“不就是被眼前这株霸王花迷了眼么!”
说罢,似乎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微微眯起了眼睛。
萧砚临暗道不妙,正想打个岔,没想到顾白榆已经反应过来了:“我就在侯爷怀里,侯爷还能如此专心致志地偷听,就是不知道是侯爷坐怀不乱,还是我魅力不够了。”
萧砚临敏锐的觉察到怀中人的不悦,危机感袭来,正想着怎么安抚怀中的小妻子,顺便圆一圆刚刚话,没想到一旁二皇子包厢窗子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
两人一下子愣住了。
房间内,萧若云瞪大了眼睛看着挂在窗外的大哥大嫂,说话都结巴了:“大,大哥?大嫂?!”
顾白榆尴尬得脸都红了,“好,好巧啊,这边风景不错,你也来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