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简直可以列为顾白榆人生最尴尬得事情前三名了。
她挂在镇北侯身上,躲在窗子外边,偷听镇北侯弟弟的谈话,不管是哪一项,都是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何况三样都占全了。
而萧若云呆呆站在窗子边上,一时间三个人相对无言。
最后是萧砚临提劲用力,利落跃进了萧若云所在的这一间屋子,稳稳地将顾白榆放在了地上。
这种时候,顾白榆就不得不佩服萧砚临遇事处变不惊的态度了。
至少从他脸上,顾白榆没有看到任何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只是非常平淡的朝萧若云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你大嫂想知道二皇子把你叫来是要谈什么,所以我就带她来了。”
他这么说着,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来问萧若云,又为什么带着人鬼鬼祟祟的挂在窗子边,却是只字不提。
当然,萧若云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问萧砚临。
他只觉得今天一日都糟糕透了。
上午的时候,和工部尚书据理力争,对方只是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
后来顾阮阮约他出来,本以为是什么夫妻之间的游玩,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二皇子的劝诫......
与那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又看到了挂在窗外偷听的两人。
这会儿,顾白榆和萧砚临已经在房间里站定了,虽然已经没有挂在窗外,但顾白榆还是下意识的依偎在萧砚临怀里,似乎这样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而萧砚临揽在顾白榆腰间的手,也丝毫没有因为有外人在就放松。
两人贴的紧紧的,萧若云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
这两人之间丝丝缕缕的感情,几乎不用言语表述,旁人就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们感情很好,互相信任,互相依赖。
就算顾白榆提出偷听这样胡闹的事情,萧砚临也放任她纵容她。
再看两人自然而然依偎在一起的身躯......
萧若云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
刚刚顾阮阮劝诫他的样子,和他争吵的样子,摔门而去的样子......仿佛还历历在目,与此刻恩爱的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相比之下,在二皇子那里受的气都淡了许多,反倒是酸涩和难言的嫉妒之情,慢慢涌上心头。
“既然大哥都听到了,那大哥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萧若云神情犹豫。
在萧若云的直视下,萧砚临淡然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萧若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下文,忍不住苦笑一声:“大哥还是同从前一样,不爱管我的事,也不会教我该如何人去做......”
说道这里,语气有些落寞,隐隐还带着点委屈。
顾白榆再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你都多大的人了,需要什么事情都问过大哥的意见吗?”
其实顾白榆更像说的是,离了萧砚临这个大哥,你就不会自己走路了吗?
这样维护萧砚临的话语,让萧若云先前心中的酸涩和不甘几乎化为实质,“若是大哥遇到一样的事情,大嫂也能这样冷静吗?若有一天大嫂也处于阮阮这样的境地,一边是家人,一边是丈夫,大嫂还能这样事不关己?”
他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跟顾白榆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当她看到顾白榆这样迫不及待地为萧砚临说话,他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或许说忍不住自己的嫉妒更为确切一些。
只是顾白榆还没开口,萧砚临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你在质问长嫂?”
“不,我没有,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