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魏婉宁突然眼前一黑,就要晕倒,若不是一旁的魏洵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她的脸磕在地上,便要破相。
“公公,公公,我们可否去牢里瞧瞧他,也好送些换洗的衣裳进去。”
“老夫人这是当京城的水牢是什么地方,段行之胆大妄为伤了齐大人,若不是太后娘娘看在郡主的份上向皇上求情,只怕段姑爷早就身首异处了。”
魏母袖中揣了颗不小的金锭,正要塞给杨公公却被他闪身躲过,“咱家劝魏老夫人还是莫要想什么花招,魏家上下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祷齐大人无事,不然魏家上下都要给他陪葬。”
“齐家虽没人了,长公主和太后娘娘身子却康健的很呢。”
魏母脸色白了又白,终是没有发作出来。
杨公公冷哼一声,不再搭理魏家人,转头向着宋妍妤走了几步,笑得极为慈善,“太后娘娘还交代了,郡主若是得空,多进宫去陪陪她老人家,她想念郡主想念的紧。”
宋妍妤笑着应了声是。
杨公公走后,魏家上下人心惶惶,胆小的哥儿姐儿甚至都哭出了声。
魏婉宁见宋妍妤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怒气顿生,她扯住宋妍妤的胳膊,拉的她一个趔趄,语气不善,“二弟妹可真是好命,从前有齐渊这狗贼护着,如今他生死不知,又有太后娘娘为你出头,不知二弟妹用了什么手段,竟把这二人迷得团团转,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二弟妹说出来也让大姐学一学。”
“大姐这话说的稀奇,大姐又不是没学过,不过是不得齐渊欢心罢了,要不然魏家也不会有今日之困。”
宋妍妤淡淡的扫了魏婉宁一眼,眼里的漠视让她抓狂,她正欲动手,却被魏母拦了下来,“婉宁,休要胡闹,这可是你弟妹,你难道要对你弟妹动粗吗?”
“母亲,你可听见这个贱人方才怎么说我了?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她说的有错吗,魏家今日的祸事,可都是你跟你那个好夫君惹出来的,还不快给我回去闭门思过!”
魏婉宁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魏母,瞬间便红了眼眶。
魏母不理她,反倒是挤出几分笑意凑到了宋妍妤跟前,问道,“二儿媳妇,咱家这么多人如今都指望着你呢,你看该如何是好?”
“他新婚燕尔便被大姐夫重伤,我劝大家还是收起那些见不到人的心思,祈求他平安无事,哪日齐府若是挂上了白幡,只怕魏家也要挂白幡了。”
“这……不至于吧,毕竟他如今无依无靠,若他真挺不过来,未必会有人……”
“母亲怕是忘了杨公公方才所说,也忘了长公主向来是将他视为亲子,更忘了他如今还是永昌伯府的东床快婿,若他当真挺不过来,秦家大小姐新婚便做了寡妇,可未必有像我一样的好性,到时魏家对上长公主和秦家,母亲还觉得,我方才说的都不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