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护着月娘,怕她受半点委屈,齐渊一见,不免又来了兴致,戏谑的问宋妍妤,“你看,这就是你为之求情的男人,眼里可装不下你半分。”
宋妍妤白了他一眼,“这是我的家事,不劳齐大人费心。”
挨了二十军棍,魏洵早已站不起来,魏母身后跟着的小厮忙抬了担架过来,轻手轻脚的将他抬到了担架上。
魏母见月娘哭得肝肠寸断,宋妍妤却跟个没事人一般,对她便又存了几分不满,“你就是这么求情的?人怎的被打成这样?”
“母亲,就夫君犯的错,本是要被砍头的,如今不过是挨了二十军棍,母亲还不满足吗?”
魏母被她几句话气的怒火中烧,但碍于此地人来人往,倒也不好发作。
此刻的魏洵丢了这么大的脸,又挨了打,便只任由别人摆弄,自己一言不发。
等回了魏家,三人连个招呼都没同她打,径直回了东院,素钰气不过,想去同他们理论,却被宋妍妤拦了下来。
“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他们的德行,何必同他们生气。”
“奴婢只是气不过,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求您救人的时候说的好听,人刚救回来就换了个嘴脸,真叫人恶心。”
“罢了,横竖我救他也是别有目的,留着他还有用。”
二人说着话,刚瞧见西院的门,宋妍妤忽觉头晕目眩,将将护住肚子,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入目便是她屋子里绯色的床帐,素钰趴在一边哭得好不伤心。
见她醒了,苏慧率先坐到了她床畔,眼眶红红也是哭过的样子,“你这身子,怎的破败成了这副模样,你为何不告诉我?”
“这有什么值当的哭得,能保下这个孩子,我已然知足了,至于自己如何,我不在意。”
“小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苏大夫不是早将你体内的毒给解了吗,怎还会如此……”
“你体内胎儿已有六个月,这毒已然影响不到他,只是你这身子……”
苏慧没再说话,她这些日子忙于医馆的事,不曾注意宋妍妤的身体,便又被歹人得了手。
她二人悲痛欲绝,宋妍妤却淡然的很,反倒成了她安慰她们俩。
往后几日,苏慧将她拦在了西院,不仅不准她出门,就连齐渊传了消息说要见她,也被挡了回去。
苏慧征用了西院的小厨房,建了个药炉,日日在里头埋头钻研,寻找给宋妍妤解毒的办法。
宋妍妤知她内疚,便也由着她去了。
只是日子久了,闷在院子里实在无聊。
正巧这日孙掌柜来回话,宋妍妤问了他铺子里的事,便又多说了句,“这几日外头可有什么事发生?”
孙掌柜搓了搓手,嗫嚅道,“确有一件事,可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齐大人同秦家小姐的婚期……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