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被这句话噎的张口结舌,到底没再说出更不要脸的话,只是等人群散去,她去还是抱着几分希望,凑到了齐渊跟前,赔笑说道,“齐大人,洵儿虽有错,但实在是无心之举,还望齐大人您看在齐、魏两家世代交情的份上,能法外开恩……”
“齐家与魏家,有何情分?”齐渊看过去,问出来的话又使得魏母心凉了几分,“若晚辈记得不错,齐家与魏家虽同朝为官,但那早就是父辈的事了,后来齐家落了难,怎配与魏家攀交情?”
齐家落难时,魏家袖手旁观、不管不问,当时魏老将军在外征战,但魏淮却早已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莫说对齐家伸出援手,魏淮还在齐家落难时,掠夺了齐家不少财物。
若真要谈情分,齐魏两家唯一的情分便是……
魏母福至心灵,急匆匆的回了府,也不管早早等在门口的月娘,连忙去了西院。
她到时,宋妍妤刚与众人说完话,正打算休息,魏母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上前就握住了宋妍妤的手,面容急切,“二儿媳妇,快些跟我去救救洵儿,如今便只有你能救他了。”
见眼前人一脸茫然,魏母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同她说了,尤其在说到是齐渊下令把魏洵关起来时,面上凄苦更浓,“洵儿如今落了难,我去同齐渊那狗贼求情,可他却不为所动,为此为难我一个长辈,他到也不怕折寿。”
“母亲这话说的倒是奇了,那齐渊是什么秉性,您还不清楚吗,他怎会因着这个手下留情。”
宋妍妤面带不解,“那母亲您来找我,又是何意?”
“二儿媳妇,魏家与他齐渊没有交情,但你与他……总归有几分情意,若你肯开口求他,洵儿总有……”
话未说完,宋妍妤便落了泪,一脸失望,“母亲从前,要我……我顾念着魏家上下,只得应了,但如今相公都回来了,我若再与齐渊有首尾,如何对的起他?”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如今是为了洵儿的安全去求他,莫说是洵儿,便是魏家上下又有何人敢说你半个不字,洵儿从前眼里只有月娘,不过是被那女子迷惑住了,勾栏里出来的,多的是见不了人的手段,你若能把洵儿救出来,他必定念你的好,到时还有那月娘什么事。”
宋妍妤一脸为难,犹豫了好半晌才答应,她大着肚子坐马车多有不便,吩咐林威找人抬了轿子来,慢悠悠的往南城门而去。
魏母心急如焚,但此刻有求于她,便也只能耐着性子,同她一起坐轿往南城门而去。
原本一刻钟便能到的路程,宋妍妤却三刻钟才到。
他们到时,魏洵早已在寒风中冻得面色发白,他膝下跪着的雪,晌午温度高时化成了雪水,这会又冻成了冰,将他的双腿硌的生疼。
魏母看了心疼,但碍于齐渊在场,却也只能按下心头的恨意。宋妍妤扑到了魏洵身上哭天抢地,她大着肚子,模样又生的好,这一哭又引得无数人驻足。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如此心狠,这样冷的天竟然让你跪在地上。”